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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城中动乱几日,四月的第五天,裴寰带着满身的血腥气从外归来。
宋姝婉听到他回转的消息,立刻赶到前院,还未靠近便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
“可有受伤?”
裴寰微微一笑:“运气不错,没有受伤。”
宋姝婉点头,提了几日的心终于放下:“先去沐浴吧,我让百草去做些吃食送来。”
“好。”
裴寰离开,再回转身上的血腥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湿气:“这几日在这院中,可觉得憋闷?”
宋姝婉淡淡地说:“本就在养伤,何来的憋闷之说?”
两人正聊着,百草送来吃食。
宋姝婉看了一眼,说道:“先吃点东西吧,其他的之后再说。”
“好。”
半个时辰后,韩三针拄着拐杖出现,上下打量了一番裴寰,问道:“你的腿现在感觉如何?”
裴寰拍了拍膝盖:“目前来说还不错,就是有些许酸胀,偶尔还会失力发软。”
韩三针盯着他的腿,神情中闪过些许思索:“按你这说法,你的腿……”
这时,宋姝婉打断了韩三针:“韩郎中,他的腿没有问题。”
韩三针看她一眼:“你凭什么说,他的腿没问题?”
宋姝婉将先前的药浴说了:“提前调整过的,所以我敢肯定,他的腿没问题。”
闻言,韩三针摆了摆手:“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
话落,他又看向裴寰:“宁远城里的事,可是都解决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韩三针又问道:“那你准备何时回京城?”
“鞑靼那边的情况稳定后,我便会回京城。”
韩三针问一句,裴寰就答一句,言语中不带分毫的遮掩。
可就算如此,韩三针也没给裴寰好脸色:“鞑靼那边的情况稳定?我倒要问问,鞑靼那边的情况要如何才能算稳定?裴世子可别忘了,对大周虎视眈眈的可不止一个鞑靼,暗地里可还藏着一个北狄呢。”
裴寰笑了笑,面上是了然:“我知晓韩郎中想说什么,宋家的案子我已经在着手处理,待我回京后,便是皇上都难以压住翻案的速度,所以,韩郎中不用着急。”
韩三针冷哼一声:“我倒是不想着急,可我在你身上,完没看出要解决的意思,别说什么回京后,方才你的那番话,在我这里没一点用处。”
说罢,韩三针甩袖离去。
裴寰叹了口气:“看样子,韩郎中对我的意见越来越大了。”
宋姝婉笑了笑:“几日前,韩郎中与我说宋家的案子不简单,凭你以前的地位,翻不了宋家的案子。”
裴寰挑眉:“凭我以前的地位?我在朝中虽无官职,但想查个案子,也不到一点用都没有的地步。”
宋姝婉单手托着脸颊:“是么?那世子先前,能翻宋家的案子?”
两人视线对上,裴寰淡淡地说:“虽然麻烦,可也不是不能翻。”
宋姝婉笑笑不语,她确定了,韩郎中的话是有点道理的,不过如此一来,也更显得宋家案子不简单,可她爹只是一个大理寺卿,怎么就牵扯进了那么……古怪的案子里了?
裴寰于宅院里休息了两日,再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