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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中陷入寂静,信国公夫人踉跄后退两步,口中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要说什么。
时间流逝,裴寰没了耐心:“不说是么?那就留在候府吧。”
话落,两个护卫上前,伸手就朝着信国公夫人抓去。
就在这时,一声“放肆”传来,侯爷大步进入厅堂,对着裴寰怒目而视。
“登门便是客,更何况这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无礼?”
裴寰眼底闪过嘲弄:“一个将候府拖进漩涡的长辈?”
“不论怎样,你都不该对长辈无礼。”
侯爷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他还是强撑着提及信国公夫人的长辈身份,不许裴寰无礼。
见状,裴寰也懒得再与他废话,转身便让宋姝婉跟上:“回院子吧。”
宋姝婉点头,连个眼神都没给侯爷,便与裴寰离开了。
“你,你们给本侯站住!”
侯爷在后方叫嚷,宋姝婉听了也当没听见。
两人远离厅堂后,她开口道:“得派人去信国公府查一下情况。”
裴寰淡淡地说:“丢官兵出府时,便有暗卫去了信国公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带消息回来了。”
宋姝婉一怔,她都没察觉到,裴寰就已经做好了布置,好快的速度。
“在想什么?”
宋姝婉回过神,对上裴寰的询问眼神,微微一笑:“没什么。”
回到房间,她给裴寰检查了下伤口,果不其然,伤口已经有了崩裂的迹象,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渗出血来。
“世子这伤口……”
宋姝婉说了几个字便顿住了,裴寰是为了救她才影响了伤口,她又如何能说?
暗中叹了口气,宋姝婉一言不发的给裴寰处理好伤口,刚将带血的纱布丢进盆里,前去探听消息的暗卫便回转了。
“昨日兵部尚书府办了个赏花宴,钟柔在宴会上,说了世子妃的出身问题。”
简单一句话,便将所有的缘由都说的清楚。
宋姝婉沉了脸,这钟柔胆子还真是大,只是,她就一点都不顾信国公府么?
正想着,床榻上的裴寰开口:“只是钟柔的言语,惊动不了大理寺,应该还有什么事。”
暗卫拱手:“属下没探听到具体的情况,但按着目前的消息判断,应该是和宁王有关。”
“宁王?”
宋姝婉声音微微拔高,有些焦躁的在屋中走了个来回,回身道:“为何又是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裴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我也不知他想做什么,但按着眼下的情况看,不能再让他折腾下去了。”
原先宁王只是让人厌烦,到如今开始下狠手,就必须想个法子解决了。
宋姝婉皱眉问:“如何才能让他安分?”
“这件事你别管,我会管……”
裴寰还没说完,外间突然传来通报:“圣旨到——”
尖锐的声音扬长,仿佛能惊动整个定远候府。
宋姝婉和裴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妙,这封圣旨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