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应了一声,片刻后推门而入,恭敬地说:“房间已经备好,请三位随奴婢来吧。”
景阳公主扫了眼百草:“随你走?你算什么东西?宋姝婉,今日你必须……”
“镪”的一声,百草不知从何处拔出来一把软剑,快狠准的架在了景阳公主的脖颈上。
华阳郡主顿时尖叫:“宋姝婉,那可是公主,你怎敢让丫鬟对公主不敬?”
宋姝婉笑了笑:“我的丫鬟对公主不敬了吗?为何我没瞧见?柳夫人,您瞧见了吗?”
柳淑跟着笑了:“臣妇眼神不好,什么都没瞧见。”
说罢,她起身走到门边:“房间在何处,我也有些乏了,正好歇息。”
百草稍稍侧头:“掌柜的就在楼梯那边等候,柳夫人先行去便可。”
闻言,柳淑没有逗留,直截了当的走了。
华阳郡主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见百草神情冰冷,手中的剑刃一点动摇的样子都没有,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过了片刻,宋姝婉挥手:“行了,这位到底是公主,请她去房间便可。”
“是。”
百草收起软剑,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殿下,请随奴婢来吧。”
这一次,不管是景阳公主还是华阳郡主都没有做声,一言不发的跟着百草离去。
看着关上的门,宋姝婉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裴寰刚走,就闹出这么一件事,说背后没有人谋划,她多不信,问题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找景阳公主出面呢?
思索许久,宋姝婉都没想出个结果,只能唤来飞鸢:“你去寻暗三,让暗三多派些人盯着童现,没有世子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飞鸢行礼退下。
宋姝婉在屋中坐了片刻,起身去瞧了袅袅,刚回到房间,房门再次被敲响。
“世子妃,是我。”
柳淑的声音传进屋中,宋姝婉顿了顿,将人请了进来。
寂静中,柳淑叹了口气:“世子妃可是觉得今日的事很莫名?”
宋姝婉扯了下唇角:“柳夫人做的选择,总归有柳夫人的道理。”
柳淑又叹了口气:“世子妃生气了。”
宋姝婉没有言语,而柳淑在停顿几瞬后,又继续说了下去。
“但今晚,我是迫不得已过来的,世子妃可见过这个令牌?”
柳淑从怀中取出一块黑铁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红”字,也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宋姝婉瞧那“红”字竟隐约多了些莫名的幽深感。
红?难道是红坊?
思绪转过,宋姝婉不太肯定地说:“这令牌是红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