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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宋姝婉眼神微闪:“真话如何?假话如何?”
裴寰缓缓靠在轮椅的背上:“若是真话,此地不适合,但若是假话,我现在便能告诉你答案。”
风吹过,周遭一片寂静,宋姝婉眼眸微转,视线从男人脸上扫过,又忽而定住:“先说假话。”
“景阳公主需要人陪。”
宋姝婉沉默,这假话听着便知晓是假的:“真话呢?”
“真话,等明日晌午,我再与你说。”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来:“见过世子,世子妃,皇上命奴才前来给世子妃引路。”
裴寰稍稍抬头,空洞的眸子精准的锁在宋姝婉的脸上:“你该过去了。”
宋姝婉扯了下唇角:“行,我就等着世子的答案。”
很快,宋姝婉见到了景阳公主,和外界传言的自杀不同,景阳公主很好,连精神都比宋姝婉先前见到的足。
景阳公主瞥见宋姝婉,嗤笑道:“又是谁让你进宫的?他们为了送本公主离开,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就怕被人瞧出问题来。”
宋姝婉理了理衣袖,见周围的宫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暗中叹了口气:“你等都退下吧。”
宫人们没动,景阳公主暗了眼神:“都退下吧。”
“是。”
宫人们陆续退下,景阳公主缓缓起身:“不是父皇,也不是太后,那是谁让你进宫的?”
宋姝婉眨了眨眼,并不意外景阳公主能看出这个问题,浅笑着说:“是世子。”
“裴寰?”
景阳公主侧头:“他想在宫外做什么?”
宋姝婉摇头:“臣妇也不知,不过……景阳公主瞧着,比之前要好很多呢,可否让臣妇给您把个平安脉?”
景阳公主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讥讽:“平安脉?你要把就把,总归本公主明日便要离京了,日后你与本公主,怕是没有见面的时候了。”
说罢,她回身坐下,径直将手腕放在小桌上。
宋姝婉道了声失礼,便上前替景阳公主诊脉:“如臣妇所言,公主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
景阳公主淡淡地说:“宫里那么多太医,要是连本公主的身体都调养不好,那就白养他们了,说吧,你何时走?”
“明早。”
“明早?”景阳公主语气微微上扬,面上闪过疑惑,“裴寰为何要你在宫中呆上一夜?”
宋姝婉不答反问:“京中都在传公主要削发为尼,此事是真的吗?”
景阳公主的神情瞬间沉了下去,尚未言语,外间突然传来通报声:“公主,郑太医的夫人来了。”
郑太医的夫人?钟柔?
宋姝婉脑海中闪过疑惑,片刻后见到来人,还真是钟柔。
“臣妇见过公主,公主,京中传言可是真的?您真的要与太后离京,并且削发为尼吗?”
钟柔行礼,因着急切连旁边的宋姝婉都没注意到,一连串的询问迅速落下。
景阳公主眸中闪过惆怅:“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钟柔张了张嘴,视线转过,忽而注意到了宋姝婉,眉头瞬间皱起:“你怎得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