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飞鸢挠了挠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百草开口问了一句:“世子妃,此事可要与世子说上一声?”
宋姝婉眼眸微暗:“不用,他近来忙着京城里的事,没必要让他挂心。”
次日清晨,候府的马车停在了雍王府前,宋姝婉刚露面,雍王府的小厮就迎了过来。
“可是裴世子妃?”
宋姝婉颔首:“正是。”
小厮露出笑意:“您快请进,我家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宋姝婉愣了一下,雍王在等她?
各种思绪从脑海里闪过,最后维持住的只有平静,她十分客气地说:“麻烦你带路了。”
小厮笑着摆手:“世子妃折煞小人了,这是小人的分内之事,您这边请。”
厅堂里,一袭黑衣的雍王正与一个男人说话。
瞥见进来的人,雍王立刻挥退了身前的人:“来者可是候府的新妇?”
宋姝婉轻轻一福:“见过王爷,臣妇正是候府新妇。”
“请坐吧,上茶。”
很快,宋姝婉接住了下人送来的茶水,浅浅啜了一口,这才望向雍王:“不知王爷邀臣妇前来,所为何事?”
四目相对,宋姝婉扯了下唇角,她本以为自己看见雍王会失了冷静,却没想到真正面对时,她却冷静的仿佛是个事外人。
雍王一挥衣袖,语气淡淡地说:“本王邀世子妃前来,是为了家中小儿,前些日子京中的病症,世子妃也知晓,但可惜七皇子拿出的方子,对小儿无用,本王便想到了世子妃。”
宋姝婉微微一笑:“臣妇明白了,不过臣妇也有一点疑惑,您为何不用存善堂放出的方子?据臣妇所知,存善堂的方子与七皇子的方子并不相同。”
没错,宋姝婉拿出的新方子与七皇子的完不同。
因为她发现,七皇子的解药配比十分复杂,稍微差上一点都会导致药物失效,这也是为何,城西的病人吃了许久却都没有用。
察觉到这一点后,她果断换了方向,甚至自己服用了奇药来试药。
“存善堂放出的方子确实不错,但同样对小儿无用。”
雍王的话让宋姝婉愣住,两张方子都无用?
不可能,她之前去城外别庄给谢宥行诊脉时,可以确定谢宥行是吃了奇药的。
敛去思绪,宋姝婉说道:“王爷,不知可否让臣妇先看下世子的情况。”
“自然可以,不过本王之后还有些事,只能让王府的管事陪同世子妃了。”
宋姝婉浅浅一笑,她不介意谁陪她,她只知晓今日接触了雍王,待时日一久,说不定她就能寻到在王府走动的机会。
届时,她就离报仇近了。
送走雍王,宋姝婉去见了谢宥行,诊脉后问了丫鬟小厮一些事,她便陷入了沉默。
谢宥行的脉搏就是正常人,除了昏迷不醒,她瞧不出一点问题,甚至于这昏迷不醒,脉搏上显示的也只是睡着了。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