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哈哈哈哈……”
大笑声里,船穿过岩洞到了街市,谁也没看到,钟柔眼里藏着的愤恨,裴寰和宋姝婉知道她落在红坊人的手里,怎么能不救她?
可恶,她这次若要安稳逃出去,一定让他们两个好看!
“快走,别愣着……”
钟柔艰难的走着,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她的视线里多了一双绣着金线的鞋子。
宁王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你是,信国公府的小姐?”
钟柔抬起头,目光触及宁王,有瞬间的瑟缩,但很快她就燃起了希望。
“唔唔唔,唔唔……”
对对对,她就是信国公府的小姐。
钟柔挣扎着想要说话,但嘴被堵实,只能不停的闷哼。
宁王瞧着发笑,一脚踢在钟柔小腹上,剧烈的疼痛让钟柔蜷缩了起来,眼底泪水也控制不住的滑落。
宁王却不在意,漫不经心地说:“这人本王带走了,有什么损失,到宁王府取。”
红坊的人互相对视,没说什么,行礼后便退下了。
见钟柔蜷缩在地上不动,宁王又踢了一脚:“趴着作甚?想活就自己起来,不然……”
钟柔睁大眼眸,强忍着疼痛爬起,五花大绑的姿势让她走动都艰难,可求生的本能却让她不敢耽误。
侯府,清风院。
寂静的屋中,烛火被风吹的摇曳不停,飞鸢跪在地上,额头不自觉冒出了冷汗。
宋姝婉瞥了一眼,又给裴寰头上的穴道施了一针,飞鸢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但她却不想开口求情,飞鸢今晚所言所行完失了分寸,这是裴寰在才没出大事,若裴寰不在,红坊的人又得如何打发?
况且还有钟柔在那儿胡说八道,届时她就是脱层皮,红坊的人怕是都不会罢休,如今让飞鸢跪着,就当是给她长长记性了。
半晌,裴寰语气冰冷地说:“自行领罚去吧,若再有下次,这侯府也留不得你了。”
飞鸢行礼:“是,奴婢明白!”
飞鸢离开领罚。
宋姝婉坐在一侧,思绪却飞到了钟柔身上,被红坊的人抓住,她还能活吗?还有她嘴里说的东西,钟柔到底拿了什么东西?
“在想什么?”
宋姝婉回过神,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略带光彩的眸子:“没什么。”
她说着,正要移开视线,突然意识到什么,到了裴寰面前,展开五指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下一瞬,裴寰的眸子跟着宋姝婉的手指动了两下。
宋姝婉目露惊喜:“能看到东西了?”
裴寰有些愣怔:“方才,是你的手?”
宋姝婉微微皱眉,能看到东西,但却看不清:“对,是我的手。”
裴寰微扯唇角,冰冷的面色中多了些温和:“你的治疗又有效果了。”
宋姝婉颔首,退回原来的位置:“再过几日,效果应该会更好些。”
正说着,暗一进来:“世子,宫里来信,让您现在进宫一趟,说是有要……”
暗一顿住,略有难色的望向侧边。
宋姝婉挑眉,起身正要离开,就听裴寰说:“她知晓了也无妨,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