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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今日若查不出个问题来,朕要你的脑袋。”
宋姝婉抿唇,掩去所有起伏的思绪,挨个的检查托盘里的药渣,到了最后一份药渣时,她忽而觉出了几分异常。
她正欲询问,御书房外突然传来通报:“太后驾到——”
“参见太后!”
太后被女官搀扶着进了御书房,没有神采的眼眸扫了一圈,语气平淡地说:“宋姝婉,你可把哀家害得不轻啊。”
宋姝婉垂眸,不卑不亢地说:“太后,臣妇是冤枉的。”
“冤枉?你抬起头,瞧瞧哀家现今的模样,你还觉得你是冤枉的么?”太后的声音里多了起伏,随后就是阵阵咳嗽。
皇帝皱眉:“太后身体不适就该在慈宁宫中静养,来御书房作甚?”
太后抓着女官的手,平息了咳嗽后再次开口:“哀家不来,皇上是不是想护着他们?”
若说太后先前的矛头只是宋姝婉,在皇帝开口后,她连裴寰都带上了。
皇帝语气微沉:“太后说的什么话?此事还没查出结果,不可妄断!”
“是哀家妄断,还是哀家说中了皇上的心思?”
太后寸步不让,语气也越来越尖锐傲慢:“哀家早先便觉得,师承不明之人不可信,此次信了皇上,便成了如今模样,无论在何时,谋害当朝太后皆是大罪,她宋姝婉和裴寰必须严惩,一个都不能放过!”
御书房中陷入寂静。
忽而,裴寰开口,赞同道:“太后娘娘所言甚是,谋害您是大罪,确实该严惩,不能放过。”
太后瞥他一眼,裴寰突然应和,定是有什么盘算。
想着,她心里警惕起来,但语气却依旧傲慢:“裴世子觉得有理便好,做人就得有自知之明,可莫要仗着某些特殊之处,便想着以权谋私。”
太后刺了一句裴寰,而后让皇帝立刻给她一个交代:“今日这害人的东西不揪出来,哀家可不敢回慈宁宫。”
裴寰笑笑,侧耳听着御书房中的变化,恍若什么都不在意。
另一边,宋姝婉对上太后意有所指的视线,微微笑着开口:“太后娘娘说的是,害人的东西确实得揪出来,不能放过!”
说到这里,宋姝婉转身对着皇帝一福:“皇上,臣妇想问,这药材是太医院的太医们所抓吗?”
皇帝尚未言语,便被太后接了话:“后宫中的嫔妃,所用药材皆是太医所抓。”
这时,裴寰突然开口补充:“太医院抓药,每一剂方子都会写明是谁抓的,抓药时辰为何时。”
宋姝婉眉眼微动,知道这是裴寰特意给她的提醒,立刻说道:“皇上,臣妇斗胆,想见抓这剂方子的太医。”
宋姝婉指向最后一份药渣,虽说太后来的不是时候,但话题没有偏移便可。
“周福海。”
周福海迅速上前:“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