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为!吾名介不为!”男子道。
辛毗吃了一惊,名,氏,姓,在那个时代是有着特殊的意义的,介这个姓,很少见。
“祖上为晋人?!”辛毗道。
“然也,祖上曾割股奉君,报答晋文公之恩也!”介不为道,“不为受汝之恩,今日奉还之,不堕祖先之名!”
辛毗肃然起敬,道“失礼!竟是名士之后!”
“哈哈哈,什么名士,迂腐之儒后人也,今日若非将身死,并不敢报以姓名!”男子笑了一下,道“走!”
辛毗哈哈大笑,道“今日有汝共生死,毗青史留名也!”
说罢便往东门跑去。
然而终究是阴差阳错,因为审荣刚交完班,回审府去了,听闻了消息,又赶往辛府,两人几乎就是生死之间的一个错过了。
二人车马一到东门,门上诸将早已准备好,命人将箭架了出来,对准了城下车马,道“车内何人?!城内禁止疾驰,何故犯律?!下车答话!”
辛毗没动,听着这声音,便知道不是审荣,若是审荣,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车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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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大夫的车马都有官阶的标配,还有一些个性的装饰。审荣与他交好数年,绝不至于连这个也认不出。
他便知道,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今日天亡我也!”辛毗叹道“你我二人,如何能冲出城去?!”
“如若死之,有不为也!”介不为哈哈大笑,抽出腰下剑来,竟是一手折剑,一手策马,直往城门处冲,道“坐好了!”
城下兵马都吃了一惊,不期意间被车马撞倒在地,很多兵下意识的就将长戟叉过来阻截,道“……停车!”
介不为一刀一个,下手极为凶残,眼露凶光,道“挡我者死!滚开!”
咴!
车马火速的往城门边跑,城下人万料不到还有这样的变故,一时不察,竟被撞开老远,冷汗都下来了。他们多数只是略有安排,在城下的不多,因为现在防备的并非是城内的大敌,而是防备着城外的大敌。因此兵士多数都是在城墙上执勤的。
万料不到还有这般的变故!
所以一时之间人数不足,介不为又下手极速,竟叫他们一时不能阻截。
车马很快冲到了城门前,介不为速跳下马,便来开城门!
城上诸将都慌了神,道“……快!快拉住他!擅开城门,所有守城兵士都得死!”
特殊时期,守门这种关键性的任务,都是要领军令状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大敌在外,你只要开了城门,哪怕并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都得军法处死!
这是很严重的罪过!
况且,对方人手只两人,一整门的人都防不住两个人,还有什么脸面守什么城门,不如吃屁去吧!这只会说明审配用的人根本就不能守住门,那就更该死了!
城墙上的兵士也都真的急了,一时慌的冷汗着挤攘着从城墙上拥下来要捅起这二人!
“杀了他们,生死不论!”城上将领红着脖子大吼道“……不管是谁!要开城门者,等同于叛!千刀万剐不为过!杀!”
他们是急红了眼,必须要下这个令!
只要城门开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是很大的罪。
此时此刻,哪怕是天王老子要开城门,也只死路一条!
众兵士得了命令,自然也都杀红了眼,纷下城来,便往介不为杀去!
城墙上急速调动兵力,这叫在外一直像只老猫盯着自己的湖的吕布能听不见,看不见?!
“东门有异动,不知城内出了何事?!”斥侯来禀。
吕布像闻见了腥的老猫,拍马便往东门跑。
诸将心中一动,莫非?!
当下也不与吕布说,便急速人去报于司马懿,一面则依旧不露声色的随着吕布往东门而来!
来了也没来城下,只在远远的观望着!
吕布本是极为急躁的性情,这一刻突然间就沉静了下来,反而显得事到了临头,极为冷静。难得的道“……可能观出城内出了什么动静?!难道是有内讧!”
诸将道“有可能!然而应不至于突开城门!主公,不如我军且静观其变。倘其内有隙处,我军可从外向内突破也!”
吕布喜道“军师所言果然不错,这邺城内不太平呐!倘若其内有变,是天助徐州也!”
想一想就喜形于色,虽然脸上兴奋,然而,却更小心了一些。
再暴躁的老虎,在捕猎的关键时刻,也都是小心翼翼,放轻脚步的。要不然,再强的老虎也得被饿死!
山中之王,被敌手杀掉不是耻辱,但是饿死……就惨不忍睹了,吕布能走到现在,凭着的也不仅仅只是勇莽,也是具有一定的战将意识的!能走到现在,吕布也并非完全的没有能力,他是少谋了点,然而在战场上,没那么阴谋诡计的时候,他是真的具有一级战将的素养!早些年输也只是输在谋略上。一个比一个的比狡诈的时候,他就总会吃别人的亏,这也是本性所致,无奈所为。但因此而否定他在战场上的能耐,是不合理的!
吕布命人静观其变,准备随时攻城。
等了那么久,终于看到了一点点可以攻城的契机,哪个不高兴?!
报到司马懿处,司马懿笑道“虽不知出了何事,然,恐怕许子远所言之事,已有进度!”
谋士团们也很激动,道“莫非果在今日?!”
“虽未必在今日,然而,也就在这旦夕之间了。”司马懿召了亲兵前来,道“传令各营帐,准备妥当!随时听令!切记,机密准备,切勿动静太大,引起城内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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