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看了看,道“不知将军其它的人马在何处?!”
以为赵云是先锋人来探,为小心起见,这样的事也常见。
赵云道“被袁尚兵马追赶,与先生和大部兵马失散了!”
战将愣了一下,道“这下恐是不好,袁尚必怒而追之,也不知女公子能否接应到!”
赵云道“祢先生与云约定好,往此小县去汇合,若能顺利入城,便能依城墙而保住安危!”
战将看着地图道“若往此城方向,必能无虞!女公子正是从这东北角的路上来,这么大的动静,女公子必已察觉而相护,将军勿忧。”
这是两条路,两个方位了。吕娴在那,若是赵云从那过,必能与女公子相遇,他这边便用不着遇了。之所以两个方位都要守住,就是力保有一方能够寻到赵云的意思!
赵云松了一口气,道“若果如此,那云便设法与女公子去汇合相助要紧!”
战将道“此地,恐怕与女公子的方向相距甚远,隔了一座险地!”
赵云皱着看着地形图,若是他现在在这个方位,要去汇合,就得绕路。除非能翻过险地。然而,这冰雪天气里,翻山也未必能足够快!而且风险很大。若是翻的过程中发现又没有路,就麻烦了。得被袁军堵死!
“不如先撤要紧!”战将道“先往后撤,待撤出这座崇林以后,再绕道去与女公子汇合。也许未必能赶得上女公子,但肯定能与臧将军汇合!”
“也好!”赵云依言行事。
诸将指了指隔的有点路的地方的火光,道“恐怕不撤也不行!又追来了!”
再晚一步,得被这所有的兵马给包抄。一旦他们确定了赵云的方位,真的就插翅也难飞!
“阴魂不散啊,我们避的这么偏,他们也能无孔不入的寻来……”一将冷笑道“恐怕是铁了心的要寻出我们而杀之!”
“事不宜迟!还是先走要紧!”战将也带了一队人,当下便将自己队中的马换给了赵云他们,赵云一行人的马已经筋疲力尽,无法再载人了。而寻来的人却是精力充沛,干脆牵着马而行,反而效率更快了一些。
因为有地图指引,很快就将袁兵的追踪甩远了很多,一路绕路往后撤!
袁军追出那小路以后,出来便不见了赵云,一时只能遣出了各个方向的兵马去追,然后追来追去,也在林子中迷了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如入了迷障一般,哪里还能再寻得到赵云去?!
报给袁尚时,袁尚拧眉不悦,道“又没生出翅膀,还能飞出去不成?!不可能半点踪迹也无!”
“一路沿着踪迹寻去了,然而,赵云奸诈,多设了疑踪,竟都追错了……”袁军一将道“如果人一多,更辩不清这足迹究竟是谁的,混合在一块,更难辩清矣!”
追来追去,就这样被甩开了,追了个寂寞不成?!
袁尚余怒未消,更心有不甘!
然而当有人问他到底还继不继续追时,他也进退维谷了。
正说着,有斥侯飞来报,声音既惊恐又尖锐,声音拖的长长的,“急报……!”
“何事?!”袁尚本就不悦,声音便低沉的很,然而依旧压制着愤怒未发,十分克制。
那斥侯喘着气,道“有徐州兵马突然急攻我军之后!还请将军速准备反击!”
袁尚闻言脸色大变,腾的站了起来,人还未离座,便已有各斥侯飞奔往来,道“……急报!徐州兵马从各方包抄我军,不知兵有几何!还请将军速应对!”
众将此时方反应了过来,顿时都脸色含怒道“徐州欺人太甚!看末将等去应对,还请将军发令!”
心腹谋士道“赵云果是饵引之计!”
袁尚听的脸色不好看。
诸将斥道“哪里有什么饵引之计,末将看是虚张声势!目的只是为赵云解围!还请将军休惧,这里地处兖州腹地,哪里来的徐州兵马?!莫非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众将都不信,不服,急请麾要去战!
袁尚内心莫名狂跳,顿了一瞬,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当即下令,命各将从各方位去迎战。
诸将从命而去。
袁尚看向心腹谋士。
心腹谋士欲言又止,袁尚斥侯亲兵等人,心腹谋士道“将军若要走,当趁现在……否则错过了机会,再想脱身,难矣!”
“岂可如此!”袁尚道“未战而先奔,尚不至如此,况且现在未败!”
“恐怕臣所料中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心腹谋士道“大批兵马就是从天而降!当如何抵!而此处地形……众人与将军都不熟!”
袁尚一听,竟是不寒而栗!
他四处一看,这莫名的兖州地界,地形,这里竟像一个熔炉一般,似能将一切人给炼化!
他不由一个激凌,道“尚可死,然此时不能不战而逃矣!”
心腹谋士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也能理解,心中也生出敬意来,便道“……将军不如更衣,换上寻常战将服饰便好,去羽尾等装饰,马也要越普通越好……倘若能战便战。击退可也!若不能……逃之不耻也!”
袁尚心中做着最激烈的挣扎,最后点了点头!
二人换了常服,最普通将士穿的那种,然后带着人去回击。
而此时的吕娴的军队已经齐出,闷不吭声的兵分几路,逮着袁尚军的尾巴就打。打的袁尚军后是溃不成军,措不及防,在于吕娴完全就没有一点点动静,没有大张旗鼓,所以袁尚军反而很被动,直到斥侯急去报与袁尚,袁尚才知,之前只顾寻赵云,竟是一点大动静也没有听到!
等袁尚赶到得时候,他的军队后方已经被吕娴撕咬出了一大口,败军如决堤一样的往他这边逃命,可见徐州兵之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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