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臧霸完全不生气的样子,也是蛮服气他的。不得不说,他们的主帅是真的冷静到有点冷血了。因此便息了声!
众谋士也劝诸将,道“他气不顺,让他发几句牢骚,又怎的?!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诸位在他的位上,是不是比他还要暴躁?!忍他一回也罢了!”
诸将一想也是,便算了。
“敬而远之,真理也!”谋士劝他们道。
诸将听进去了,罢了,被抱怨几句,骂几句,不痛不痒的还真不能怎么的!忍他们一忍,又不会少块肉!因此也息了要去找回场子的心思!
反正这件事上,吃亏的和急躁的人都是曹军人,没理由他们占了便宜,还不能忍人家一口气。若是连这个也霸道的话,这不是逼着曹真走吗?!
这个时候,他要是走,你是抓还是不抓呢?!都是大麻烦。因此让他主动留下来才是最好的结局。
此时经过吕娴与臧霸的精密布署,已经形成包抄之势。
而此时的袁尚也对这茂密的森林形成了包抄之势。
因集中扎营吃了火攻的大亏,因此袁尚一到林前几里处便命令分开扎营,大军不可集于一处。又急令先头部队去密林里去探明敌情。
然后,去的人几乎都没有活着回来的,无不都是被乱箭射死,袁军因此更为肯定赵云就躲藏于这密林之中,伺机而动,便急来报于袁尚,道“敌军果然隐藏于这处密林之中,到处都是白雪,视野受限!恐不能进攻。”
找到了!
袁尚因此反而松了一口气。闻言看向众将士与身边谋臣。
谋士道“有树林遮挡,虽可强行突破,只恐我军被其所限,他们反而占上锋,必消耗我军大实力,对我军不利!”
骑兵不入林,入林很危险。况且这雪地里地形更为复杂,里面藏了什么绊马索,谁能知道?!比那枝叶隐藏更难以察觉。因此必会吃亏!
袁尚便道“若是如此,晚上进攻,如何!?”
“若强行突破,既便是晚上,也不可入骑兵,当以步兵为主!”谋士道。
有将士上前道“将军,末将愿领先锋步兵,前去寻出林中敌军所在!”
袁尚道“准!先第一步探探他的底子再说!”
将士领命而去准备。
袁尚心有不安,又对底下将士道“有谁可领一营绕到树林后方,去察看地形,若遇他们逃脱,可以阻杀!?”
当下便有两将出列,道“末将等愿意前去!”
“便命你二人各领一营,从左右两方去绕入林后,若有动静,必要来示警。”袁尚道。
“是!”二将领命而去。
袁尚看着皑皑的白雪,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嫌它碍眼过!
在诗人的眼中,它是如此的美丽,在佛道人的眼中,它是如此的冰冷,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而在将士的心中,它却是冰冷的存在,冰手冰脚。如袁尚这类的将军眼中,尤其是还在雪中吃过亏的人来说,岂能不慎重?!不嫌弃它是如此的碍眼?!
当下分地扎营,然后升起火堆,静等夜晚来临。
火把分明,袁尚静等着第一队进去后的战果来临。
谋士见袁尚不安,便道“敌方人少,又在此密林之中,将军可备火攻!”
“吾也有所筹谋。”袁尚道“只是在包围他们与急进火攻之间犹豫不定!”
也就是说,袁尚现在是不知道直接火攻来波大的有效果,还是在包围这密林慢慢的与他们耗更有胜算。一快一慢,但都有风险。因此才不能定计。
谋士道“将军以为,这其中可能有诈!?”
“然也!”袁尚道“明眼人皆知,入林极易被火烧,被围攻,这赵云却不疾行,在此处待尚,何也?!”
“有后路,或有诈计!”谋士道。
袁尚点了点头,眼底沉沉的看着这树林,道“倘若有逃脱密道,我军白白费一番功夫,也未必能动得了他们分毫。”
谋士们也都沉默了一会,便道“既是有风险,也不能在此踟躇不前!”
诸将也道“还请将军定夺,不可再迟疑!”
袁尚起了身,来回踱了一下步,下了决定,道“准备火油等投石机。倘……他们有去无回,立即准备火攻!多派二营往树林后包抄,若他们要逃,可急阻截杀之,谁斩下赵云首级,为首功!”
“是,遵将军令!”诸将听命而去。
袁兵兵强马壮,装备齐全,是真的不是盖的,既便是急行军带的辎重和粮草不多,那个装备条件也比徐州好太多,甚至比曹操的军队还要强上许多。
很快装备军便有条不紊的步署起来,将拆装的零件找出来,很快装成一架架的投石机,然后准备上火油之物,就等一声命下,便可将林烧个干净!
而那些袁军步兵等着天色黑尽,举了火把,分成几小队从各方进入,准备与赵云的先锋营展出殊死博斗。
然而,火把之物,也依旧是个明显的目标,可能比白天更明显!
人在原地,候着猎物,并且适应了黑以后,是不易轻易暴露的,可袁兵不同,此时一举火把进林,简直就是在送人头,就算是步兵,比骑兵在林中的优势多些,也未必能占得上锋,况且无数的人守在暗中,准备收割着他们的人头!
“啊!”不远处发来惨叫声,一声声的特别凄厉,将正在行进中的袁兵给吓了一跳,道“戒备,戒备,注意别叫他们绕到我们后方袭击我们!”
顿时将队形改了,人与人都背靠背,小心翼翼的前进,既便冷的出奇,他们也惊恐的瞪着眼睛,丝毫不敢错过任何黑暗之处,仿佛每一个黑暗的所在,都是他们的敌人。
气氛正处紧张之时,不远处的刚刚分别的同袍发出近在咫尺的惨叫声的时候,他们惊的后背出了汗,道“……来了,近了……小心!”
唰!
雪地底下突然被拉起无数的草绳编成的绳索,将他们好些人直接吊成了猪上了树。其余有幸掉下来的吓了一大跳,也来不及救人,只想先撤,乱跑的时候,却又拉起无数的绊马索,他们跌成了狗啃泥,结果还没来得及看清敌人从哪里来,只听见轻微的脚步声近了,然后一顿钝痛,是兵器入体的声音。
可怜很多袁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没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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