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吧,他觉得庞统碍眼,倒霉的不行,还与马超搅合到一块了,现在才知自己天真,竟有些羡慕起庞统来。
毕竟马超是真的很聪明。
而这份聪明,在这一次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且说马超果然飞马奔入城中,直到温侯府前直接就进了门,管家见了忙跟过来,道“马将军,女公子不在后院,也不在书房……”
“在哪儿?!”马超急道“我急着呢!”
“在隔壁的祖庙后面马场上呢,”管家忙道“我领马将军去。”
马超对温侯府中也不熟悉,便提着他道“速速,我急!”恨不得飞过去似的。
管家是气喘吁吁,哪见过这样三步一骂,五步一催的,一时只能急跑,带他到祖庙去了。马超路经一道拱门穿过廊壁,果然别有洞天,只见祖庙之前院十分开阔疏朗,又隐隐的透着威严,还有檀香的味道,管家道“经过壁墙,自可到后院,马将军且自去吧,我,我是跑不动了!”
马超弃了他,飞一般的往后院去了。
有侍从前来扶他,道“大人,歇歇?!”
“是得歇歇……”管家坐在一边台阶上直喘气,道“这般性急,与咱家将军还真像,哎哟,可累死我了。”
马超到后院,见臧霸和赵云正在切蹉武艺呢,这架势不像打架,反倒像是跳舞。因为杀气并不锐利。
马超大踏声的上前,赵云已是看见他了,眼睛一亮,道“孟起,许久不见矣,速来一并试身手,若何?!”
马超也不言语,上前一步就拉了赵云的手腕,道“且跟我走,要切蹉,自到军中去切蹉,在这里玩小孩子的游戏呢!?”
赵云不动,道“这……”
马超见他看着吕娴,便对吕娴道“借子龙给我一用!”
吕娴忍笑,见马超脸色难看,知道缘故,也知道赵云性格敦厚良善,有他在,只会劝马超不要动怒发脾气的,不至于恶化,便笑道“子龙且随孟起去军中见见我父,只是恐在军中演练,怕是有什么言语过失之处,还请子龙不必放在心上,待事过进了城,我再正式将子龙介绍于我父知。”
赵云忙道“是。”
赵云这种人一旦认主,就很遵从命令的,矜持而又守礼。
马超一听这话,便明白缘故了,白了一眼吕娴,道“不用这般麻烦,我包管温侯对子龙十分难忘。”
“……”吕娴无语,哭笑不得的道“你少让子龙难为,孟起,别太过了!”
马超哼道“我是没有分寸的人吗?!没分寸的人是你父亲吧,刚刚你知道他干了什么?用你将我诈出营。”
“所以败了才来求援的?!”吕娴见马超脸黑了,也不好再说他,只对赵云道“子龙且在孟起营中稍住。”
赵云应了。
马超拉着他就跑,道“速走,带上兵器和马!”
“……”赵云道“孟起怎如此之急?!”
来求援将,能不急吗?!
这两个人很快就跑走了。
吕娴与臧霸笑的不成了,臧霸道“果然不出女公子所料。马超身手虽骁勇,却并非主公对手。”
“再加上子龙,应能平衡而战了,”吕娴道“且让他们去,我带你去见见我妹妹。”
臧霸从命,二人到了前院,抱了吕英来,递到臧霸手里,笑道“父亲武艺传承有望,应是这个小子了。”
臧霸抱着她,发现她不哭不笑的,还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烦的样子,手里却牢牢的抓着一颗狼牙棒,他掂了掂重量,又捏了捏她的小手,道“女二公子力气十分惊人。”
“这就是天赋异禀,”吕娴笑道“不过性情怕是与父亲完全不同。这样也挺好,父亲那个性子,再来一个,我也受不了。早先我还担心过,这要是性情一样的再来一个,这徐州将来还不得翻了天?!”
臧霸轻笑,道“家中也有幼弟幼妹,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不如接来徐州安置,此次途径琅琊,顾家门而不入,辛苦你了。”吕娴道。
臧霸笑道“重任在身,岂可因私而归家。忠孝难两全,父亲是明白人。只是迁来一事甚难,父亲亲族,亲戚,乡邻皆在琅琊,他老矣,不愿迁来徐州,只写信叫我好好尽忠全义,不必挂记家中。”
臧霸父亲曾是小吏,也是因义而被陷入囹圄,是个心中有大义之人。
吕娴听他这样说,便知他早有信去家劝他们迁来徐州了,臧霸父亲不肯也是正常行为。毕竟故土难离。
所以才说司马氏是真的恨吕娴。在这件事情上,吕娴的确做的奸诈了些。
司马防觉得她比曹老板还要奸诈的。
严氏来了,吕娴笑道“母亲真是一刻也舍不得这小子啊。”
严氏哭笑不得,抱过来吕英,道“府上好不容易得个婴孩,我岂能不珍惜?她这性情虽是严肃了些,习惯了,倒也觉得甚好,跟着你,早晚要学坏了。”
吕娴与严氏也辩不出什么来,听了也只能笑,对严氏,她的确是有所亏欠的,别人生的女儿,都是小棉袄,很贴心。只有她,对严氏,其实真的陪伴的时间特别的少。在严氏心中,她这个亲女儿,怕是小没良心。严氏要的不多,她就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只想孩子膝下承欢。
她心里应是有缺憾的,正好吕英弥补了,或者说是转移了她的落寞情感。
吕娴笑道“母亲带到三岁,只恐她便要跟着父亲从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