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副将笑道“听军师吩咐便是,军师且安心回家吧,族人新来,还需安抚,好好休整,军中之事,暂由我等在,不必担心!”
司马懿看了看吕布,又不放心的看了看诸位将军,这才道“那懿先归家去也。只是切勿走漏消息,不然对方知晓,必来夜袭!”
“是,军师安心。”副将们都应下了。
吕布还在那高声笑道“待军师族人安顿下来,布亲自去敬酒,设宴请宾聚首。”
司马懿嘴角一抽,呵,你们父女能不出现,他的族人也许还更高兴点儿。背景离乡,能高兴吗?!
说的好像是多大的荣耀似的,况且要任用司马氏族中人,什么宴会,都是坑。
司马懿自然要拒,想尽办法也得拒掉,当然这与吕布说也没用。
要拒也得从贾诩和陈宫那拒。这两个还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司马懿一想也是心累。
归心似箭的当下也顾不得说什么了,偷偷摸摸的从营后避着人,一路回司马氏族中去了。
庞统早派人瞄着他呢,道“司马仲达今夜必归家去,今晚正是袭营的好时候。”
现在两军对着扎营,像是打擂台一般。
马超道“这个时候,这个老奸巨猾的人会回家去!?莫不是诈?!若是输了,我饶不了你!”
庞统冷笑,道“司马氏久来,耗近半年之久,司马懿能不惦记回家看望?!你太多心了!”
“非我多心,司马懿一向狡诈,也许是在骗我军,”马超道。
“小儿胆怯尔!”庞统气的甩袖道“不足与谋!”
马超冷笑连连,也不理他,寻思了一下,要想赢,自己双拳恐还是不是吕布的对手,得寻个助力才行。
想罢也不理会庞统,出了营上了马直奔吕娴营中前来寻赵云相助。
庞统不知道他干嘛去,一时气的跳墙,出了帐就对着马超大骂,道“不听意见之小人,恐失良机,错过今晚,还赢个屁!”
可惜马超留给他的只有尾气!
军中之兵士脸上都颇为无奈,将师不和,他们也习惯了。这耳朵哪天不起茧子?!说实话确实服这二人,骂来骂去,还没把对方给干掉,真是稀奇!
马超果然来寻赵云,赵云的副将们都惊了,叹道“女公子神算也!”
马超听见,便知不好,道“她早知我会来寻人!?”
“正是,赵将军早随女公子入城去了,”副将笑道。
马超气的要死要活,道“她这个人,就是不想让她爹输的难看吧?!气死我了!”
说罢骑马就想进城,想想这时辰怕是闭了城门了,便悻悻的又回了营,看见庞统的冷眼,气闷的不行,他们三人倒在城中喝酒谈笑,他在这里,却对着这个臭脸的舌王,哼!
庞统主张要去偷袭,而马超这几天却被司马懿给弄的疑神疑鬼了,一时竟不知到底是战还是不战,二人偏又都是脾气火爆,再加上皆是多疑之人,此时已是巨大分歧,不欢而散,相互埋怨。
两人还没打起来,算是不错的开始了。
还有的磨合呢!
都在帐中各自骂对方。
一个骂马超,“不足为谋!多疑无断!白错过良机!”
一个骂庞统,“斯文败类!还敢骂我有辱斯文!白痴!那司马懿不知道有多奸猾,我能再中计?!”
……
司马懿此时已经悄悄的潜进了村子里,当然,安顿司马家的地方,是一个极大的庄子,说是村落都不科学了。
毕竟族人众多,三五千人那种!
但凡这种大家族,除了支系,一些跟随的家奴也都是要带着的。包括这些人,都是一个家族的传承和底蕴。
若真是都弃了,又重新培养,哪及这些人贴心?!
许汜安顿好后,便忙上忙下的,还安排了人保护,除此之外,热汤饭,热水,什么都准备妥当了。
但是司马氏族人也是有自己的巡守的,他们根本不敢大意,少年子弟,青壮都在外面巡示,唯恐有什么意外。
这一路苦都吃了,是根本不放心的,就怕有什么意外。尤其是今天司马懿未来接,哪个心里不忐忑?!
所以司马懿鬼鬼崇崇回来的时候,众青壮是既高兴又担忧,当下顾不得什么,忙护着他来至司马防的房子里了。
司马防也吃了一惊,见他如此回来,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妥,道“仲达可是偷着出来的?!”
司马懿一听便知是父亲误会了,跪下来泣道“儿子不孝,今日重职在身,竟脱不开身来亲迎父族入徐,是儿子的错!”
司马防怔了一下,才知是自己多心了,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变故,原来是我多心了!”
也不知道心里是失望还是什么,到最后,千言万语都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他能理解司马懿,道“你有你的难处,你这一路也受苦了。担了多少惊怕,我竟还想要苛责于你。”
司马防也落了泪。族中子弟也都纷纷落泪。
到了地方,可没什么高兴的,只有心酸。
一时哭了一场,司马防便对族中子弟道“不必巡守了,在这里很安全,都去休息整顿吧,这一路,着实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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