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道“要谢便谢陈元龙,他效力多也。”
王楷道“以往是楷小人之心,误会元龙傲物也,不料也是一个好人啊,此番,多亏了他……”
“大人在江东,徐州上下皆悬心,我等虽为汝,也是为徐州,大人所为,更是为徐州也,”陈宫道。
王楷哭了会儿,又笑了,道“汉瑜,多谢。”
陈珪笑道“汝功大,当谢你才是,怎的倒谢过我来,元龙之事,他回时,你自与他说。”
王楷便笑,此番回来,徐州真的大不一样了。
他心里五味陈杂,又欣喜莫名。
“此去江东,收获颇多,孙伯符上下都太客气,太热情了,尽是挽留不放回,实无办法。”王楷笑道。出于外交考虑,这被困之事,是死不能承认被扣押的,不然这个事就难听了,就升级了。便是事实如此,也得粉饰一下太平,说这挽留啥的,都是出于友谊考虑。
反正就是坚决不能承认是被扣押,差点被杀的。
这就是诸侯外交的套路,套话,便是现代,也是大差不离。
有些事儿,只能在水下,不能摆在台面上,因为太难看。
大家都是老谋士了,虽然可能才能有长有短,但基本的套路还是都会的,有默契的,当然了,除了少数奇葩不按常理出牌以外,比如庞统这种。
“待拜见主公,大人定有封赏,此功,甚大也,”陈宫道。
王楷道“本欲去拜见主公,只是进城时听闻主公又出徐州去了?!不知去往何处?!”
“去小沛也,只恐要往下邳城去,”陈宫将事件给说了。
“原来如此,”王楷笑道“主公既不在,楷亦能歇息两日。”
陈宫笑道“徐州变化甚大,你且休整二日,看看变化,再来衙门上任诸事,如今正是忙的时候,可不能躲懒。”
王楷哈哈大笑,道“如此正好,让楷也细心一观徐州的变化。”
贾诩将他安排进外事处了,谋士多数算是外事处的,因为常要出使类事。并叮嘱他三日后来点卯,又约他晚上饮酒。
王楷一一应了,并将虚奴介绍给了众人,道“此将,须得重用。”
王楷留下这句话便回家去了,很久不回,归心似箭,也惦记家中诸人。
陈宫看着虚奴,笑道“此番汝也有功,等女公子回,一并封赏。”
虚奴笑道“多谢陈相。”
陈宫笑着对陈珪与贾诩道“英雄多出少年,吾等辈,终究老去也,将来,是他们的时代矣……”
这是好事,是有接命人的喜事。不然青黄不接,才是真的不祥。
三人大笑,陈宫道“宋宪将军刚走,汝且去寻郭娘子,听她调遣,一并安排徐州防务!”
虚奴应命去了。
贾诩道“将张虎先调回来吧。”
二人应声,有三人在徐州,足以无恙了。
他们不信连刘勋张勋也会叛,对他们,三人还是有信心的。倘若他们手底下的人有什么想法,他们不仅不会叛,还会自己镇压,并自证清白。
进了徐州城,早成了定局,如果是聪明人,便不会再有叛心。
若是还有异心,才是真想不开了。
现在的徐州,虽遍地布棋,然而还真不怕徐州有什么变故。
贾诩不光给张虎写了信,还与徐庶写了信。
张辽看到信,便知徐州需要用人,便忙打发张虎带了精锐往回赶了。
徐庶一见信,便对魏续道“须增兵往下邳刺探消息。须确保郝萌将军可还安全,或是人身自由,有无被掌控。”
魏续一凛,道“郝萌万不敢叛,主公给了他机会,他若如此狼心狗肺,无须主公亲自平叛,续自去取他狗头!”
“非为疑心,只是不得不为安全顾虑,”徐庶对此是很慎重的,信任要有,必要的流程也必须要有,这是审慎。是为了把一切隐患排除在始端,而不至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
当下二人便派斥侯先去了,增派了不少人。
“风雨欲来啊,”徐庶脸色很审慎。诸葛离开了徐州,当真是风云变色了……
而司马懿火急的赶到小沛的时候,那吕布早操练了一会兵马了,又感觉小沛实在小,施展不开,不利于骑兵跑动,因此,也就呆了大半天,又非要往下邳城去解决之前的问题。
可怜司马懿还没喘匀口气就被折腾的又要跟着跑,累的跟老牛似的想翻白眼。
好不容易赶了上来,司马懿的脸色真的特别的青,他当然不承认他破功了,竟然会露脸色了,他只以为是颠的,脸色青了,想吐。
他也确实是吐了,一面吐一面拉着吕布的袖子,道“主公勿跑,懿将至休也!”
吕布看他这样了,都有点不忍,道“要不仲达先回徐州去?!”
司马懿心中冷笑一声,他要真回去了,吕布若是出了点啥事,什么帐全算在司马氏身上了。
司马懿真的坑的心里特别的苦,却是道“身为虎威军军师,焉能弃主而回徐州?!自然跟随主公的,只是主公也顾惜懿之体也,这一路,实在颠的很。”
话都说这样了,都这么可怜了,吕布能不答应吗?!
吕布虽然郁闷,但还是答应了,不然这事说出去也不讲究,说他不顾及军师的身体,不把他当个人,这也太难听,吕布还是顾及众人的想法的。当然了,他大多数时候是想不到。
真想到了,必定是顾及的。
当下也就在野外扎营了。司马懿松了一口气,寻思着还是顺着毛捋一捋,哄一哄吕布,不然这样折腾下去,他得疯。
可惜,还是被一封信给打破了。
吕布接到信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在帐中破口大骂,大半夜的便要起营拔寨。
司马懿喘了一口气,憋青了脸色进了帐,道“主公,不知出了何事?!”
吕布脸色难看,道“我儿被困兖州,布得去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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