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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昭站在较高的石阶上,他拍了拍手,面上很是难看,“戚小姐的实力倒是让人意外。”
“白行昭!”
戚言均径直飞奔过来,递给了戚霜一个放心的眼神,拦在几人之前,“你也挺让人意外的。”
“为了迫害沈家,不惜搭上自己的妹妹。”
这话是不假,白行昭最初的想法或许只是想让沈家难堪,却不想却意外牵连白时镜。
“只是相与裴宴兄弟切磋一二,哪想出手过重,还害得时镜也身陷险境。”
白行昭有些愧疚地将视线看向白时镜,后者很是局促地捏了捏衣角,却是垂下了眸子。
“够了,还不嫌丢人么?”
白时予走上前来,他关切地扯着白时镜细细打量了几圈,见后者没有特别重的伤势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带着冷意的眸子扫了一眼白行昭,抱拳向戚霜道谢,“戚小姐救了时镜,便是对我白家有恩。”
“从今以后,沈孙戚范若对白家无不利,四家争斗,白家不会再掺手。”
“大哥!”
“闭嘴,”白时予呵斥道,“你伤及小妹,有何脸面留在这里?”
“我…”
白行昭还想说什么,但却被白时予打断了,“不必再说了,无论起因如何,你今日所为,族中自会有评断。”
见白时予无意发难,戚言均松了松气,他心疼地打量了戚霜一周,语气责怪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敢的,那金丹期的傀儡是你该去拦的吗?”
“让兄长担心了。”
这端正认错的态度让戚言均也不好说什么,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下次不许了。”
沈轻衣抬手指了指天上还在运转的阵法,疑惑道,“那个法阵是什么?”
“自从这法阵展开,连天峰上众多傀儡再也没动静了。”
戚言均仔细想了想上山来时所遇,也是不解,“就连在已经在禁制中的也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护山的阵法,”戚霜抬手指向一旁纹丝不动的傀儡,向几人解释道,“我们看到的这些傀儡其实并非阵中之物,它身上的符文与大阵符文相去甚远。”
“倒像是被这个阵法所禁锢在石阶上,以供登梯人历练。”
按照戚霜所说,这守山大阵的阵眼所在乃是各石台的蒲团,一旦有人登梯,蒲团之中的“灵炁”便会催动傀儡,且升起无形屏障,使登梯之人进入屏障。
“那你是怎么催动这阵法的?”
白时予出声问道,“是因为对战金丹傀儡时那道符箓么?”
戚霜挑眉看了他一眼,却缓缓摇了摇头,“谁说我是催动了阵法?”
“使傀儡停下,要么击败它,要破解了法阵。”
正面对拼金丹傀儡,无疑是行不通的。守山大阵阵法玄妙,亦是她无法破解。
戚霜便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要解开傀儡身上的禁锢,触发大阵,借大阵之威强行压制傀儡。
想要解开傀儡身上的禁锢,就要先从傀儡身上的符文下手。
于是才有了她借狂暴灵气之威与傀儡硬拼,使得那符文化解不了所有伤害,暴露出来。
戚霜借此机会看清了禁锢,又凭借屏障、蒲团上的符文奥义绘出了金符。
“那金符本没有解开禁锢的威力,但足以让法阵感觉到傀儡的禁锢松弛,这就足够了。”
听完这些,几人皆是一叹,白时予面露佩服之色道,“戚小姐果真无比聪慧,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勿要见怪。”
自戚霜几人出了禁制,白时予的态度已截然不同,一个冰系单灵根或许不足为惧,但一个天赋异禀的符箓师就不一样了。
“若不能与之交好,那定不能与其为恶。”
白时予心下暗定,面上抱拳行礼,为之前轻浮行径道歉。
戚霜自然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白家势大,不参与其他几家的纷争自然最好不过。
“白兄客气,你我之间也并无多少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