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制服的人顿了顿没说话，按理说这里是不让管的，但是他们一个多星期才来看一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他显然没有给秦清解释的打算。

“领导，你看我这刚做的肉夹馍，收摊之后也卖不出去了，您下来工作也辛苦了，这个给您装着，给大家垫垫肚子。”秦清手里已经装好了十个肉夹馍，在一旁忙着收摊的顾林惊讶，她什么时候做的这么多的肉夹馍？

此话一出，城管也彻底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秦清，“小姑娘年纪不大，挺会做生意。”

“哪里哪里，这就是给您们尝尝味，今天做活动免费送，您别嫌弃。”

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的思想，他们手里提着东西也挺正常，他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在这个位置上，谁不想捞点油水，况且，就不能是他自己买的饭么？！

这么一想，他也就收下了，还好心的提点了一句，“就今天查的严，下次查得半个月之后了。”

“好嘞，多谢领导。”

秦清会做人，会做事，也胜在听话，人家不让咱们摆咱们就不摆，他们也不能天天盯着这里。秦清看了有一些不愿意走的商贩和城管吵起来的，唏嘘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制度还不健，强硬的处理方法肯定是不管用的……

送走了领导，秦清这才喊着顾林真正的收拾东西，“快收摊，咱们去喜提新车。”

这个过程中顾林欲言又止，还是秦清被那道如芒在背的目光盯得实在看不下去了，说：“有话就说。”

“肉夹馍你专门给他们做的？”

“不然哩，咱们主打一个现做现卖你又不是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能反应这么快，为什么要去讨好他们？

秦清白了他一眼，“好汉不吃眼前亏，跟他们不能硬扛，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你看，以后咱们再遇到他们时候绝对不用那么着急的收摊，多说几句肯定管使。”

顾林还是不理解，“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他吞吞吐吐的，秦清干脆替他说：“会拍马屁？”

顾林飞快的摇了摇头，换了个委婉的词：“圆滑……”

“那还不是一样。”

顾林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直视秦清，“小清，自从那天之后，我感觉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秦清吓了一个激灵，“哪里变了，我不还是两个眼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我不是说的这个。”

“没发现你还这么迷信啊，我天天跟你在一起，我变成谁啊，我就是秦清，秦清就是我，，还不能人家想开了，想同命运做斗争了？”

“人都是会变的，十八岁之前的我不知好歹，十八岁之后的我打算好好生活，可以不顾先生？”

秦清说到这样，顾林无话可说，他回了句“可以”，就低下头忙收摊。

秦清却不饶他了，“话说顾林，你是喜欢十八岁之前的我还是喜欢十八岁之后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