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个,郭太后恍然道:“难道坊间传闻是真的,那贱人之子果真还在人世?”
女官回道:“能让蜀中那群逆臣如此下了血本的,恐怕也只有那秦王了。”
郭太后金丝广袖下的手紧握成了拳,愤愤道:“都怨本宫一时疏忽,倒是中了那贱人的金蝉脱壳之计了。”
她垂眸沉思了片刻,又问道:“那司马超在哪里?都这么些天了,本宫不信他还未查到真相。”
女官回道:“司马少将军这两日没在内宫,好像也没在京城。”
“什么叫好像不在京城?”郭太后恼得一拍案几,不悦道:“你们都是这样替本宫办事的吗?”
女官连忙额头谢罪,替自己辩解道:“太后恕罪,奴婢虽一直派人盯着,但那司马超精明过人,咱们的人也不敢盯得太近,若是被他发现,终究不利。”
郭太后眼眸微动,点头道:“眼下外头群雄混战,确实是离不得司马家,罢了,莫要打草惊蛇被他发现了,若是弄出嫌隙,定有人乘虚而入。”
女官忙答应下来,又回到;“奴婢今日还打探到一个消息,听闻司马家最近在为司马少将军择妻呢。”
太后问道:“可知都选了哪家女儿了吗?”
权贵联姻,从来都是利益当先,如今司马家权势滔天,所以司马府大公子娶哪家女儿,干系到方方面面。
女官回道:“有大司徒李家,还有将军府赵家,还有一家是丞相府。”
皆是当朝顶梁之家。
郭太后听了女官的回禀,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司马家野心勃勃,如今司马正德已经是大权在握,若是与这几家再攀扯上姻亲,便更是如虎添翼了。”
说着,郭太后以手扶额,面上露出疲惫之态。
女官见状,试着进言道:“太后若想破坏司马家与这几家联盟,何不下旨赐婚,为司马少将军另择一门对陛下和太后有助益的世家。”
郭太后摇了摇头,喃喃道:“哪有那么容易。”她叹了口气:“当初本宫想将霜池下降给司马超,那司马正仁都能回绝,更何况是别家女。”
说着,她摆了摆手,道:“罢了,此事且再静观其变罢。”
又严命女官道:“只是那谋害本宫的孽障,你要想法子命他们查出来除去,哼!本宫可不希望这世上还有先帝其余的血脉来和我儿争皇位。”
女官答应下来,又问道:“先帝的忌日就要到了,太后可还要去金山寺祭奠吗?”
自从上次太后险些遇刺,现下皇城戒备更加森严,几乎是将皇帝和太后严严实实的保护了起来。
女官本以为在这个非常时期,太后不会再出宫去,谁知郭太后却道:“本宫自然要去。”
女官刚要进言相劝,郭太后若有所思的笑着道:“那几个想暗害本宫的逆贼在宫内不能得手,正巴不得本宫出宫去呢,这么好的机会,本宫怎能不让他们如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