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大人公爵阁下，人都走光了我就坦白说，我可没这麽容易就被支开。」

「你能做什麽？」

「帮你换药！」

「我不需要。」又一次断然拒绝，但卡洛儿恰好不是这麽容易打发的人，换了个方式继续。

「你当初让我涉入这些危险时也没问我要不要，所以我也不会问你；你说你的人怎麽走进去怎麽走出来，我说你保护我前是什麽样子，我定会让你恢复成那个样子。」

面对卡洛儿这一番话，黑帝难得愣神，蓝绿相异的漂亮眼眸没有温度地瞪着她。

见他不说话，卡洛儿内心虽然害怕触怒他後自己不晓得会有什麽下场。可是……在血腥塔时他是那麽的温柔，呃──非常隐晦的温柔，她无法忽视。

再加上知道了他悲伤的过去，内心的种种创伤导致他今日模样，她不能用对待常人的方式与他交往，再多点同理心、多点耐心、多点温柔……多点Ai。

他没有父母的Ai、没有亲人的Ai、没有同侪的Ai，就目前为止也没看到另一伴的Ai，多麽可怜的一个人。

身边尽管有这麽多人，却是敬畏他的，位居高位……却高处不胜寒。

「我不需要你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个状态走到现在，不会因为有你没你而改变。」

「有！你变了！」卡洛儿再次不怕Si地反驳权大势大的他。「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

「可笑。」

「你不敢承认，因为你怕你承认之後，第一次拥有的东西如果又像以前那样失去，你无法承受。」

黑帝那裹上纱布的右手，在卡洛儿语落之时也捏住了她纤细nEnG白的颈子，语气有些失了平静：

「没有人，敢这样反抗我！」

「唔……咳……」

「想窥探我的内心，你以为你是谁？」黑帝凑近卡洛儿，每个字眼吐出的气息吹在卡洛儿的脸上，伴随着不被血腥味覆盖的森林清香，让她的脸慢慢涨红。

又或者是缺氧的迹象。

卡洛儿颤抖着双手，强忍x腔内那濒临爆炸的痛楚，握住黑帝受伤的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别、别……」

「别杀你吗？别碰你吗？Ga0清楚你跟谁说话！」倒映在蓝绿眼眸中的卡洛儿，神sE是那样的痛苦，紧紧咬住的下唇都快渗出血丝……他却克制不住自己松手。「我要取你命，你绝对反抗不了！」

「别……用，这只、手……」

这只手？

黑帝这才意识到是那只所谓浅二度烫伤的右手，正SiSi掐着这个nV人；Si到临头的人，为什麽还是惦记着自己生命以外的事物？

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黑帝松开了手，卡洛儿那肿胀的气管如获甘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缓和肺部的疼痛。

「伏尔泰……说过，一个人往往要……Si两次……不再Ai，不再被Ai──」卡洛儿的肺腑之言，换来黑帝一声冷笑，但她不气馁仍要说完：「8岁的你因为不被Ai而Si，往後的你不该因为不Ai而Si……你有Ai人的能力，你还残留着隐晦的温柔，别让它就这麽Si了……」

一个人往往要Si两次，不再Ai，不再被Ai；你已经因为不被AiSi了一次，别让自己再经历一次Si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