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晚上十一点,我坐车来到熟悉的社区公园,公园周围是早年的国宅,建筑方正,以实用X为主,没有多余的装饰,整个公园有三个C场大,各种树木林立,有超过百十年的老榕树,笔直高挺的大王椰子,常见的小叶榄仁与大叶榄仁,不知为何早期的台湾特别喜欢种植这些树木。
下车後我熟门熟路的穿越小径,手提啤酒与零食。公园育乐建设完善,我经过滑冰场、舞蹈广场,路过sE彩缤纷的儿童游戏区。
早上时这里人声鼎沸,老人散步、年轻人遛狗、孩童嬉戏,而十一点的现在此处寂静无声。
我走向公园的深处,嘻笑声逐渐传来。在一盏路灯的照耀的长椅上有五位青年正在把酒言欢。
他们一见到我,便是高声呼喊声:「迟到魔王!迟到先锋!」
好似村民欢迎勇者归来,用高呼加冕勇者成为英雄的荣耀。
我笑的摇头,这个世道做调皮捣蛋更胜乖巧听话,Ga0砸事情趣闻更令人兴奋,更有讨论价值。大概是我们一代人的一种默契。
我先玩笑式的大骂他们:「白痴,别闹了,扰民唷!」
随即找个位置坐下,立刻拿出我带来的补给品(啤酒与零食),快速跟上他们微醺的进度。大家可不管我的骂言,继续嘲弄「大迟到的事件」,还问我当天店长与我对话的内容,Ken其实已跟他们说过,但众人都想听当事人在讲一次。
我便用着说书人的口吻开始叙事,把当时凝结的空气,忐忑的心情,店长因为失望而冷漠的双眼,钜细弥遗的告诉他们,一个亲身经历的悲剧故事最适合配酒,毕竟酒就是杯(悲)中物。
紧接在我之後大家互相分享自己遇到的惨事,我们喝酒通常是如此,大家的生活并不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就算是在同间店工作的我、小雷、Ken在下班後的生活,基本上是拆开的,只有喝酒时才会聚在一起。
当一个人说完故事时我们会一起举杯,致敬那些狗P倒灶,不会随之起舞一起骂故事中的反派,顶多说点麻醉药话语,例如:「没事的。」、「没Si就是大幸了。」「小事小事,你又不是没遇过。」等。
「反正生活还是要过。」我通常会下这段注解。
我想在场的每位要的不是取暖、安慰,只是要一个宣泄的窗口,一双愿意聆听的耳朵,最好与自己的生活没有的连结,才能毫误顾忌说出的怨气,因为我们给对方的贴上标签并不多。
或许就是如此,有些人更愿意把受苦受难的事情分享给刚认识的新朋友,而不是相知相熟的旧友。
以前常看到人们在跟老朋友诉苦时,老朋友会用:「我早就跟你说过。」或「又来了,又是同一个状况。」回覆,虽然内心是关心、担忧——你不能一尘不变,说着老问题。
并不是要批评此类想法,因为我也会如此,不管是身为抱怨者或是倾听者的角sE。
曾经的我在听到朋友的问题时,会迫切帮朋友找到解决的方法;当别人的事情摊在眼前时,相信旁观者清,以为自己足够看透他人不幸的全局,帮忙出谋划策,但渐渐发现改变习惯实在太难,那些使人不幸的原因,不是自己的劣根X,就是他人的劣根X。
加上单方面听朋友的论述太过片面,分析与厘清都会有偏薄,我终究不是当事人,无法设身处地的为他做决定。久而久之我只选择听着,除非对方真的需要我的建议。
JiNg明的Ken在挑酒友品味上,还算不错,能跟他在公园喝酒的人,都跟我有一样的「少说多听」的想法,就促成一种类似分享会的酒局。
Ken看着大家的苦水都吐的差不多时,嚷嚷着:「差不多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开始玩游戏了!」
不知为何Ken脑中有数百中团康游戏,至今我已经在他身上玩到十多种不一样的游戏,其中有不少游戏是他自己发明的。且完全不需要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