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这样子？」

当她们到达葛家班後门之际，出来开门的是葛Ai慈，看到狼狈的她们在门外，不免大吃一惊。

「阿姨，阮们在路上遇到车祸。」陶金娘苦笑，葛Ai慈连忙让出位置给她们两个进入，「一言难尽……」

「不要紧，先进来吧！」葛Ai慈看了看门外，「今瞑大家去隔壁庄演谢神的戏了，都不会回来，阮来放水，先洗个澡吧！」

葛家班的後门陶金娘并不陌生，尤其是那下方通往仓库的走道更令她印象深刻，这次葛Ai慈领着她们到二楼，这儿是普通的卧房，摆设十分整洁朴素，不过仍少不了岁月摧残的痕迹，油漆剥落，木造的地板每走一步便嘎嘎做响；热水噗噜噗噜地放着，等水满後陶金娘忍痛先处理昏过去的李月桃，看她朦朦胧胧的样子应该只有皮外伤跟受到惊吓，她熟悉地先褪去了李月桃的衣裳，接着用水温柔地清洗她，洗完之後先搀扶她进浴缸浸泡，自己也褪去衣裳，简单的清洗一下之後进入浴缸中。

她跟月桃都不胖，不过狭小的浴缸挤进两个nV人还是有些拥挤，半眯着眼睛看李月桃，她的雪颈，丰满的rUfanG，平坦的小腹，纤细的yuTu1……

Ai了李月桃多少个日子了？

一瞬间陶金娘突然感慨而疲倦了起来，葛香兰说得对，她的耐心跟Ai几乎已经在等待之中磨平殆尽。

还要再多久？当Ai成了习惯，年久日深，自然囚住了自己，没有跳脱出去的勇气。

「呜……走开……」就在这个时候李月桃突然喃喃自语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皱在一起，「金娘……不要离开……金娘……」

「阮在这里。」她苦笑，连半梦半醒之间亦不放过她，0着李月桃的手让她安心。「不会走。」

「够不够热？金娘。」

外面木门毛玻璃传来葛Ai慈的声音，陶金娘扬起头，看到模糊的葛Ai慈身影在外头，连忙应声：「够了够了，谢谢阿姨。」

「伊……和汝是甚麽关系？」葛Ai慈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外面的梳妆台来回走动着。

「伊……」陶金娘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怎麽说，只得说：「伊是阮朋友啦，因为对演戏有兴趣，所以阮们一起拍电影，伊也很喜欢歌仔戏唷！」

「是吗？」葛Ai慈似乎在忙些甚麽，最後还蹲了下来。

「是啊，伊提出很多很多关於歌仔戏的想法，就跟……就跟香兰一样！」陶金娘一时之间随口胡诌，灵机一动又把话锋转向歌仔戏：「对了，伊说伊很想要把歌仔戏翻译成英文，并且以英文来改良作曲作词，Ga0不好以後能够有机会到海外去公演，而且伊还已经想好剧本了！」

「……甚麽剧本？」葛Ai慈顿了一下，外面传来吱咕吱咕的声音，好像是在擦地板发出的摩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