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

「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去演戏吗？」李月桃歪着头，美人扥腮地看着陶金娘，「金娘啊金娘，小时候这样也就算了，你怎麽到这把年纪还那麽相信陌生人呢？」

「小时候？你认识我？」不会吧？她活到这麽大，从来也不曾跟魑魅魍魉打过交道，曾几何时有这种鬼朋友？

「你答应过要娶人家的。」李月桃难得露出羞涩的模样，两片红云染上粉颊。「记得吗？在戏台下，我们最後一次见面的时候。」

「香兰？」

陶金娘震惊不已，没有想到昔日的亲人已经变成鬼！

若是眼前出现的是个恶徒，她还可以抄起棍子跟他搏斗，但是她是附身在她最Ai的nV人身T里面，该用甚麽方法来驱除？念佛经？念圣经？要念哪一个？六字箴言还是波若波罗蜜多心经？还是大悲咒或者圣经？

人很可怕，但是鬼更难处理！

Ai慈阿姨要她不要睡觉，莫非就是因为她的关系？说了一半的话语，下面不是接剧团最近闹鬼吗？

她记起来了！全部记起来了！

「那一次你妈带你来，说是因为姑丈调职的关系，所以你们要搬家，你妈跟Ai慈姑姑远远的在树下哭很久，我们两个傻傻的跑到戏台前面看薛平贵跟王宝钏、番邦公主大团圆，记得吗？那时候我要你娶我。」

「你怎麽……怎麽会变成这样？」陶金娘语无l次了，连句话都说不好：「那只是你单方面的……邀约……我……」

葛香兰。

这个在她童年里面闯入的一个小nV孩，那记忆像是一层轻薄的羽毛，抚过她的面颊看似轻无，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搔痒，她或许记不得葛香兰的面貌，也记不得她的声音，但是这麽多年过後，仍保有那强迫人跟sU麻人的个X。

「别怕。」李月桃靠近陶金娘一步，脸上仍是笑咪咪的，然而她却害怕地往後躲去。「我们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