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阿公还不满意，因为伊最讨厌人家嫌演戏的出身低贱，伊希望葛家能够出人头地，要有很多的钱，要有靠山，所以伊替阮阿母做了一桩亲事，准备让伊嫁给镇上的好野郎……」

「嫁给好野郎？那更好啊！这样就不用出来演戏了不是吗？」

「但是阮阿母不Ai伊啊！」Ai情是不能勉强的，偏偏每个父母都自以为是的在扼苗助长，陶金娘叹了一口气：「阮阿母那时候喜欢的是镇上的一个外省人，那个外省人也对阮阿母有意Ai，所以伊们後来就私奔了……」

大家都说人生如戏，现实b戏更JiNg采。一切为了Ai，为了Ai人跟亲人不再往来，然而亲人指定的Ai却又非所Ai，这一切都太痛，也太纠缠。

「然後阮阿母就跟阮阿爸生下了我……但是再也不敢跟葛家班的人联络……但是……」

陶金娘想起过往的童年往事，嘴里泛着一丝微笑。「好几次阮阿母知道葛家班在哪演出，牵着阮偷偷的在远处看，後来被Ai慈阿姨发现，姊妹俩才偷偷见面。那时候Ai慈阿姨跟阮阿母有约定，以後要是到阮家附近公演的时候，要出来见面的时候还有一个特定的理由呢！就是……就是……」

她斜着头思索了很久，但是却想不起细节，喃喃自语地自问自答说道：「那时候阿舅生了一个nV儿跟阮差不多大，戏团管得严，要出来不容易，Ai慈阿姨要出来的时候就会说……要带她出来玩……她叫啥米名字……？咦？叫……叫啥米……」

「她会说我带香兰出去玩。」

柔细的声音从陶金娘的背後传来，惹得她脊背一阵寒凉。

那不是李月桃的声音。

「你真狠心，居然把我忘了。」背後的李月桃轻笑了起来，气音的笑声喷在她的背上却是冷的，那字正腔圆的国语叫陶金娘想起了……

「你很Ai她，她却不Ai你，而我……」环绕在陶金娘腰际上的手加强了力道，让她转了过身跟自己面对面，「却一直在等你。」

是的，那个声音她听过的，是那个nV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