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梦(1 / 2)

确有情 寄望 1810 字 2023-05-16

在季青林被怂恿着爬过两次窗户都没见到传说中的杨惠卿后,大家还想再探第三次,季青林却说什么都不肯了。

江坊神秘兮兮地和聂祯说悄悄话:“季哥肯定看到了。”

聂祯扯着嗓子问:“季哥,江坊说你见到杨家姐姐了!”

江坊气得拽聂祯的衣服,把他脖子都勒红了。

季青林没说话,赵恩宇却故作神秘,背着手晃着脑袋走过来,说:“杨惠卿啊,我看过了。”

众人围上来,问这儿问那儿。

“是不是有长发公主那么长的头发啊?”

“漂亮吗?有惠希漂亮吗?”

赵恩宇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说:“还行吧,没有惠希漂亮,但雪白雪白的。”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刚懂男女之别,他言语暧昧,“身材比惠希好。”

男孩们或装作没听见或也挂着坏笑。

杨仝似懂非懂,只知道赵恩宇说大姐姐没有二姐姐漂亮。

他刚想反驳,却见赵恩宇被季青林一拳打倒,正捂着脸又哭又叫的。

杨仝跳着拍手:“季哥打得好,打得好!”

他也不懂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赵恩宇说了大姐姐的坏话。

季青林免不了又被家里人一顿训,罚站了两小时也不认错,被罚饿着肚子睡觉。

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空气稀薄,吐出来的气都带着水汽。

他突然想起那天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是个看不清脸的少女,穿着那件他在杨家无意中看见的白色裙子。

他知道,那件裙子一定是杨家从未露过面的杨惠卿的,传说中的长发公主。

梦里的她有着黑黑的长发,雪白雪白的皮肤,整个人是娇养出来的珠圆玉润,捏一把就像水似的软和。

他想,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身体,然后便紧紧地抱着她。

两个人身上都是滚烫的,可她为什么流了汗还是那么香?

他不敢出声,怕吓跑了女孩。

他听见怀里的女孩有着好听的声音:“你……”

他刚想跟她解释,解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抱抱她。

女孩快速退后,他也从混沌中跌落。

等他醒来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季青林才明白过来,刚刚是做梦了。

一个梦如此清晰,他记了这么久。

闭起眼睛就能回忆起每个细节,他记得心脏的剧烈跳动、肌肤的接触、女孩的香味……

赵恩宇说他见到了杨惠卿,说她没有杨惠希漂亮,但身材比杨惠希好。

但是她怎么会不漂亮呢,梦里的那个女孩有那样好听的声音,那样柔软茂盛的头发……

一定是赵恩宇的审美有问题。

季青林猛吸两口气,被子里根本没有她的香味。他扯开被子,终于接触到空气,大口呼吸着。

他甩甩头让自己清醒。

他记得她有细细的腰,翘翘的臀,弧度美好,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蜂腰翘臀。

渐渐的,关于他爱蜂腰翘臀的传言便流传开来。

季青林初三的时候,听说杨惠希的姐姐出国了。

他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绕着那幢房子走了。

欺负起杨仝都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院子里属他最小,逗几下就哭,好玩极了。

期末季母去开家长会,回来又气又笑地说:“青林,你可不能伤小女孩的心,男孩子要有担当。”

季霖粟听得奇怪,追问了两句后哈哈大笑。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季加沉都笑了半天。

季霖粟高兴得开了一壶酒:“不愧是我孙子,这么招小姑娘喜欢。”

季母又道:“爸爸,您不能惯着他,这孩子坏得很,把信件摆在桌面上挑,长得一般的小女孩,他就把人家的信扔了,把长得好看的小姑娘的信留着。”

季霖粟这才端坐,板起脸来教训孙子:“你怎么能做这么过分的事?我看你长得也一般,不过是齐鼻齐眼罢了!”

季青林正是自恋的青春期,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属我收的信最多。”

季母看了他一眼,讲了句公道话:“因为你长得快,个子出挑,论长相,你不如聂家小子。”

季青林鼻孔冲天,大口刨饭不再理会。

季霖粟酒足饭饱,又端起大家长的架子训话。

季青林左耳朵听右耳朵出,随意地点头敷衍着。

听着听着,突然如遭电击般呆在那儿,慢动作似的转头,视线扫过父母,见他们表情无异样,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再看向爷爷,呆呆地道:“我有娃娃亲?”

季霖粟打了个酒嗝:“是啊,你还没出生就定下来的。”

季青林猛地站起,椅子被他带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简直暴跳如雷:“开什么玩笑?!二十一世纪了,订什么娃娃亲?!”

大人们只静静地看着他又拍桌子又跳脚的,根本没当回事。

“你们老腐朽为什么要拖上我?什么娃娃亲,谁爱订就去订,不关我季青林的事!”

季母满是不赞同的看着他:“和爷爷说话小点儿声,像什么话。”

季青林想反问,娃娃亲又像什么话。

季霖粟站起来,严肃地看着他:“订亲文书都在我那儿,由不得你乱来!”

季霖粟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就怎么也不愿意住下去了。

季青林出差好几天,出院那天杨惠卿起了大早去接。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挂着甜甜的笑站在一边看别人操忙。

本来想陪着婆婆去办手续,也被婆婆拦下了。

季霖粟看杨惠卿站在自己身边端茶倒水,细致体贴,十分受用。他招手让杨惠卿低头,问她:“你有没有宰那小子一顿?”

杨惠卿愣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屈膝笑着说:“他送我一条项链,太重了,我没戴出来。”

季霖粟宰卖孙子完全不心疼:“一条项链算什么,你是不知道他最近赚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