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聪明人的游戏(1 / 2)

手术室门口写有“手术中”的红灯依然亮着,它已经亮了十六个小时。

夜深人静的午夜,本该是补充睡眠的最好时间,可我,莫文泽,莫少谦此时却依然守在手术室门口,担心的看着手术室大门。

莫文泽焦灼的双手互搓,背也似弓了起来,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的不安之中。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开口问小田“小宇会不会有事”了,在刚刚过去的三四个小时里,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心里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小田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安慰我说:“小宇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有事的!老大,你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我保证等到小宇冲里面出来的时候,他的病就已经好了!”

小田不是预言家,更不可能未卜先知,但他的话还是给了我一些心理安慰,让我心里的焦虑减少了一些。

莫文泽就没我这么幸运了,即便莫少谦时不时的安慰他,告诉他小宇会没事,他依然没法放松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弹簧,不知下一刻会不会绷断,可他自己却仿佛什么也不知道,整颗心都牵挂在手术室里的小宇身上。

随着轻微的开门声,穿着白大褂带着白色手术帽,嘴巴上带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我们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煎熬也随之结束,接踵而来的是忐忑,是担心,是期待。

等待并不漫长,却像是一个世纪一样,当我提到疲惫不堪的医生一边摘口罩一边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我喜极而泣,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小小的泪花。

“老大,你听到了吗?手术成功了,小宇没事了!”一旁的小田的兴奋劲儿一点也不比我少,我点头,重重的点头,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激动的说:“我听到了!小宇没事了!”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我一下感觉无比的疲惫,仿佛这一瞬间整个人所有的力气全部被抽空,身子软软的就要倒下,小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就是浑身没力气!”

“老大,我扶你坐一下!”小田扶着我让我先休息下,可就在这时候我耳边想起了莫少谦担心的呼唤,“文泽,你怎么了?医生快,快来!”

我费力的转头清楚的看到刚才还一直靠在手术室对面的墙上处于极度不安的莫文泽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坐在轮椅上的莫少谦大声的叫唤。

从手术室出来的这个医生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说:“他没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莫少谦和我才同时松了口气,小宇出来的时候我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看到小宇的第一时间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幸福。

看着小宇惨败的脸色,我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我完全无法想象在手术室的这十几个小时小宇经历了多少次与死神的擦肩而过,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年幼的生命是怎么坚持到手术成功的。

或许支撑他的是莫文泽的诺言,又或者是我对他说过的等他好了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的话,不管怎么说小宇得救了,笼罩在我心头长达数十天的阴云也随之消散,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小宇被送去了特护病房,莫少谦也在让人送莫文泽去普通病房休息,我让他们等一下,同时示意小田扶我过去。

“罗小姐,还有什么事吗?”莫少谦一脸疲惫的看着我问。

我说:“别送他去普通病房,在小宇的特护病房外放一张病床,就让他在那休息吧!莫总肯定希望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小宇。”

莫少谦点头示意正抬着莫文泽放倒移动病床上的医生护士按照我说的去做,看着莫文泽躺在蓝色条纹床单的病床上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间里,莫少谦这才收回实现看着我说:“很晚了,罗小姐我们也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我想留下来!”

莫少谦什么也没问,只是盯着我看了一眼就点头同意,似乎他根本不在乎我留下来的理由,或许他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

守在小宇的特护病房外,身旁是昏睡不醒的莫文泽,我靠在椅子上,身上盖着小田从护士那里要来的散发着潮湿气的被子,就那么静静的隔着玻璃看着浑身插满管道和各种电线的小宇。

渐渐的我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小田说:“老大,你要是困得实在受不住,就先睡会儿!小宇醒了我叫你!”

我固执的冲他摇头,强撑着一定要等到小宇醒过来。

可是我实在太累,最终还是没有能战胜疲倦……

睁开眼睛的时候,病房外的阳光明媚,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小田坐在病床前趴在床上睡的正香。

四下打量了一下,我确定我还在小宇的病房外面,躺的还是昨夜莫文泽躺着的那张床,可莫文泽却不知去了哪。

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却没想到依然还是把小田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说:“老大,你醒了!”

我问小田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莫文泽去哪儿了!

小田说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莫文泽醒了,看到我披着被子睡在椅子上担心我着凉,亲自把我抱到了这张病床上,然后自己抱着我之前的杯子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病房里面的小宇。

小田的嗓子有些沙哑,脸色也很红,尽管在笑,可我却能感觉到他眉间的那一丝痛苦。

我问他是不是病了,让他去找医生给他看看,小田说:“没事,我等下喝点热水就好了!”

“胡说什么,你脸这么红,还说没事?你要还当我是你老大,就赶紧给我去看医生。”

小田迟疑了下说:“那你怎么办?”

我刚要说我有手有脚又没有生病自己能照顾自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