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暄将徐清欢放在腿上:“我父亲曾说过,身为皇室子弟,理当对皇帝竭尽忠诚,因为做皇帝不是件容易的事,一生被困在国事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与你和孩子在东南。”
她与他说过前世之事,从只言片语中,能感觉到她对宫中的厌恶,谁也不愿意一生都被关在宫墙之内。
“我陪着你,”徐清欢微微抬起头,“无论你到哪里,我都陪着你。”
宋成暄沉默片刻道:“我让人回信给于国丈,让他恢复我宗室子弟的身份,重新用回‘齐’姓。
以礼部文书昭告天下,传入京中。”
徐清欢点了点头,半晌她听不到宋成暄说话,抬起头来,发现他正瞧着她。
徐清欢道:“在看什么?”
“这一生很短啊,”宋成暄如墨的眼眸中有一丝波动,“当年你才刚刚出生,转眼之间谌哥都已经那么大了,好想回到我们在凤翔相遇的时候,不要花费那么久的时间,早早娶你进门。”
徐清欢脸不禁一红:“那时我才多大,祖母定然不应。”
“你应了就好。”
这些话,他说的越来越顺口了,不觉得臊得慌。
宋成暄微微一动,反身将她压在床上,轻轻地亲着她的脸颊:“这两日在外面,闭上眼睛歇着时,梦到唤你,你不肯答应。”
徐清欢生怕有人会进来,想要将宋成暄推开,听到这话不禁心中一疼:“是因为我告诉了你前世的事,”没想到这会成为他的执念,“那些都过去了。”
宋成暄目光璀璨,如同天上的银河:“你要多应应我。”
徐清欢忽然想起,当年她生下谌哥没多久,宋成暄就生了一场大病,无来由的发热,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用了许多药都没用处。
上上下下都瞒着她,最终还是被她发现了端倪,强行起身去看他,昏昏沉沉中他一直唤她的名字,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两日,才终于好转。
仔细想起来,他这场病都是因为她生产时太多凶险,他急火攻心所致。
每次想及这些,她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许多时候就由着他胡来了。
幸好外面的永夜靠得住。
徐清欢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扯开,他的手顺着小衣伸了进来。
“夫君还要上阵,不可太过胡闹。”
他应承着:“片刻就好。”
她不信,除了新婚之夜,他就没有“片刻”这回事。
……
京中。
慈宁宫。
张玉弛焦急地在慈宁宫外徘徊,北疆的局面渐渐平稳下来,恐怕很快宋成暄就要班师回朝。
皇帝被关押在凤阳,算一算宋成暄唯一要对付的就只有他了,他手中的兵马不多,宋成暄真的要强行攻城的话,他可能撑不过半个月。
他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忍不住前来找太后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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