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问就不问呗,问了我也不能多长一块肉。”她大步走回门边,抓起自己带来的行李箱,“我来是跟你说案子的。”
在他说话之前,她已抬起了手:“别说你没时间,你知道的,这个案子十万火急,不能再拖!”
看着霍炎脸上的无奈,卢静儿简直太佩服骆清芙了。霍炎的软肋,一般人可不好拿捏,她却捏得准准的。
“霍炎,你忙吧,“卢静儿适时出声:“我先去睡了。”
说完,她便朝卧室走去了。
骆清芙则拉着小行李箱走进了书房,一边说道:“我把案卷资料都带来了,有些问题今晚必须理清楚。”
“喀”的轻响,是卢静儿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霍炎看看卧室,又看看书房,眼里浮现一丝不耐。他走进书房,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不悦,“清芙,我现在正在休假。”
“啧啧啧,“骆清芙冷笑着摇头,“以前那个为了工作可以连命都不要的霍检去哪里了?你放心,许一诺现在正在你房间里,不会跑的。”
说着,她已经往外开始搬资料了。
霍炎恼得想吐血,同时又不禁疑惑,印象中的骆清芙,不像这么没眼力劲儿。除非,她是故意的……
“别胡思乱想了,“然而,她竟探知了他的心思,不以为然的撇嘴:“比起你,我对新发现的证据更感兴趣。”
新证据?
霍炎不耐的眸光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走近书桌,但并没有立即看资料,“检察官和律师,私底下是不能交阅案卷的。”他先要声明这一点。
骆清芙轻笑:“谁说我们是检察官和律师了,现在是学妹跟学长请教学术问题,行不行?”
既然如此,霍炎就不客气了,立即拿起了案卷。
夜深了,书房里的资料翻动声依旧不断,卧室里的人儿却已熟睡。
既明白骆清芙是来帮她的,卢静儿这晚睡得还算安稳。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往她走来。
是霍炎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骆清芙不是应该把他拖到天亮吗?
她想看个清楚,眼皮却异常涩重,怎么也睁不开。
那脚步声已在床边停住,一个男人的轻唤声响起:“一诺,一诺……”
这人唤她一诺,那应该是霍炎无疑了,可是,这声音一点也不像霍炎的,而且,她也没有闻到那一阵淡淡的独属他的香味……
怎么回事?
“一诺,一诺,“那人又在唤了,“你醒了吗?”他接着说,语调极柔极缓,“你也该醒了吧,你已经睡多久了,快一年了吧……”
她心中大惊,眼皮一下子就睁开来。却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而眼前的这张脸,竟然是约翰!
她想问,想说话,可喉咙里没法发出一点声音。
而约翰似没瞧见她已醒来,仍在说着:“你睡这么久,难道也不觉得累?你看,外面的花都开了,巴黎的春天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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