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笃定的迎上她疑惑的眼神,“继续练习。这样无论我妈做什么样的突袭,也不怕露出破绽!”
真的是这样么?许一诺半信半疑,没法出声。
而霍炎已轻轻摇动了手中药瓶,示意她练习可以开始了。
许一诺磨磨蹭蹭、一点一点的将伤脚往外放,还是不太相信他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
伤脚刚磨蹭到被子边缘,突觉脚上着了一股大力,是霍炎伸手将她的脚一把拉了过去。
“嗯……”她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
施加在脚上的力道顿时减轻,他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吧……许一诺的脸颊微微泛红,其实,她只是觉得有点痒。
她第一次知道,牵手与握脚的感觉是不同的。
当他微糙的指尖滑过她细嫩的脚背,那种痒,简直痒到了心尖上,让她每一个细胞都跟着颤抖。
她的双颊愈发滚烫,几乎不敢抬头看他,唯恐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
可眼神又忍不住乱瞟,只见他正查看着她脚上的伤势,脸色既平静又一本正经。
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似的,心中的那些小雀跃一下子都平静了。
他应该是起疑心了。
变着理由坚持给她抹药油,其实想借机查看她的脚伤,或者,查看她的脚有没有受伤!
不过,许一诺一点不担心,就冲着他给她找的那庸医,很明显他对骨伤就是个外行。
果然,查看了一会儿后,他放弃了,开始往手掌里倒药油。
许一诺眨眨眼,这会儿,是不是轮到她“盘问”了?
“今天你回家了?就是那栋豪宅?”她特意强调。
霍炎正低头将药油在手掌中摩擦,医生的交代,先混着药油将掌心搓热,再往伤处抹擦比较好。
“没有。”他头也不抬的回答,片刻,又疑惑的抬起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却见她正瞅着他的衣服:“你已经洗过澡了,还换了衣服。你还有一个住处,对吧?”
犀利的问题让霍炎不禁微愣。若不是她的表情的确十分懵懂,他几乎要肯定她知道些什么了。
“没有。”他仍是语气平静的回答:“检察院附近有个小宾馆,我在那儿有个常驻房,方便连续加班时可以休息。我在那儿换了衣服。”
许一诺心里哗啦啦的,他的理由编得这么好,他以后的真妻子会知道么。
“哦。”突然不想继续说话了,就这样歪靠在床头,看他给自己抹药油。
浓烈的酒精味和药味在空气中散开来,浸润着沉默的空气,呼吸间的气息渐渐有些刺鼻,连带着眼睛也被刺痛了,泛起一阵微微的酸意。
这个庸医,药酒里大概还放洋葱了吧!
讨厌!
“今晚我不用去你房间了,“待他将伤脚放下,她立即道:“如果妈真的来突然袭击,就说咱们分房睡,是怕你踢到我的伤脚好了!”
今晚她可不能离开这房间,没了药酒味的遮掩,她一说话就能露陷;还有就是,她今晚特别的不想跟他靠近!
就算只是练习、不当真,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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