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道极强,虽然飞镖被源金甲胄挡住,但我却受到震劲波及,胸口疼痛难忍,吐出血来。
他奶奶个熊滴,又是个强者,而且实力显然还不在这个副统领之下。
我怒极。
还好的是,这个副统领在这短短瞬间并未能从金蚕蛊的禁锢中挣扎出来。
我强忍着痛举起刺向他,枪尖有大烈日浮现。
他的眼中浮现出极为恐惧的目光,但却连张嘴叫喊都无法做到。他全身上下都被禁锢。
“哧!”
怒龙枪入肉的声音。
随即,怒龙枪中含着的暴戾内气将他的上半身都彻底摧毁掉。自他丹田处有个元婴跑出来,仓惶逃离。
我懒得去追,因为元婴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除非是夺舍重生或者是找到重塑肉体的神药还差不多,天马族应该还没有这样的底蕴吧?
当然,就算我想追,也没法追。因为那个射飞镖的家伙暴怒了,有数十道金光朝着我汹涌而来。
他显然并没有预料到我竟然能够在强撑他的飞镖后,还能斩杀这个副统领的肉身。
我看向他,是个双手极为修长的长相颇为俊秀的家伙,也是金色的铠甲,胯下金色甲胄的天马。
原来又是为统领级别的人物。
我不得不说他们天马族的天才还是不错的,这些年轻统领级别的人放到血色沙漠去,能大杀四方。
只是不知道他们在神之国度这边能不能算是天才。
我有防备的情况下,自然也不畏惧这些飞镖。手中怒龙枪以太极意境催动着,接连将他这些飞镖挑飞开去,并且借力打力,将其拨到那些天马族士兵的身上。我能挡住,他们可挡不住,登时就接连有几人中镖而死,中镖的地方往往会被雄浑的内气炸出个坑来。
这让得那个射飞镖的统领更为暴怒。
他忽地怒斥道:“你等还愣着干什么?随我出手!”
原来他心里也担心干不过我。
看着那些纷纷反应过来,持枪骑马冲向我来的士兵,看着他们长枪上闪烁的光华,我微微的冷笑。
当我将那个小男孩护在怀中的那刻,我就知道我彻底的站在了这些士兵的对立面。对于现在的状况,我可以说是早有准备。
哼,他们的渡劫期强者都跑光了,我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我将五行旗掏出来,灌输内气,瞬间布置出了五行大阵。
以我现如今的实力,布置出来的五行大阵自然更为强悍了。以前就能斩杀分神期,现在他们在我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
即便是神之国度这边的分神期强者,我想也没有几人能是我的对手。
五行大阵刚布置开,我依着以往的习惯,先是催动水旗,将雾气弥漫起来,让得这些被阵法覆盖在里面的家伙登时成为了睁眼瞎。这让得他们恐慌,有人在阵法中立刻停下身形来,仓惶的四处张望着。
仙界的阵法师极少,阵法也同样罕见。
我迄今为止都还没有遇到过能够眨眼就破掉我五行大阵的人。
这些士兵里面有稍微懂阵法的,但都是紧蹙着眉头在观望。以他们的眼力,还无法看透这仙品大阵。
细腻的雨丝开始在阵中缓缓飘落。
这雨丝仿佛不带有什么杀伤力,但却让阵中频添几分肃杀之气。
继而是木旗。
以前对于木旗我并没有什么灵感,但自从无回坑的遭遇后,我对木旗的攻击方式也颇有感悟。
阵中忽地有无数的藤蔓出现,从空中各处蔓延开来,有的就在那些修士后头,将他们瞬间包裹起来。随即,这些藤蔓中都会生出长长的尖刺来,扎进他们的体内。这种攻击方式,我完全是在模仿无回坑那种能够吸收精萃的黑色藤蔓,但现在看起来,效果堪称不错。
转眼就有数十个士兵死在阵中。
如果这些人当真让我逐个去斩杀的话,我需要消耗的内气绝对不是眼下这点。
紧接着,无数的冰锥也降临下来了。
我没有再催动其余的五行旗,以我现在的修为,要斩杀这些分神初、中期的修士,仅靠水、木两旗就够了。
仅仅只是十余息后,我收起五行旗,这段街道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但是,原本趾高气昂的士兵们现在却都已经成为散落在地上的尸首了。唯独那个飞镖男还活着。
他无比骇然的看着我,脸色苍白,“你是什么人?”
我自然不会回答他,因为我知道就算回答他,他也不会认识我。我只是冷声说:“让你的人别再试图踏进这家店铺,有这精力,还不如逃命去来得划算。”
仿佛是可以为印证我这句话似的,天空中忽地有倾盆大雨洒落下来。
这雨不简单,眨眼就将硝烟四起的天马城的火焰全部熄灭了。天马城好似忽地变得异常宁静。
随即有个声音响起来,“狼族子弟,随我去将天空城中作乱的天马族人杀个干净。”
这句话让得我眼前的飞镖男脸色登时变得更为难看了,他知道,要是再不跑,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不甘心的瞧瞧我,他终究还是翻身坐上他的那匹天马,扭头就要往城外飞去。
但就在这时,天空中却是有道黑色的魔须怒射下来,将他连带着他的天马给洞穿了。
原来,那个叫黑魔的拥有魔须树道相的强者又释放出他的道相出来了。
这是仍然留在天空城内的那些天马族士兵的浩劫。他们因为贪婪而留,现在即将因为贪婪而死。
我为这个黑魔老家伙的实力而惊讶。
飞镖男不算弱了,在他手下却和蚂蚁没什么区别。间隔上十里,却能依靠魔须轻易将其击杀。
我看着天空,还好的是,那魔须将飞镖男洞穿后,并没有再袭向我们来。
这让得我稍稍放下心来。
再看向小男孩家的店铺里,他正在怯生生的瞧着我,眼中却又好似带着激动。他的父母在旁边护着他。
这个小男孩的心志不错。
我鬼使神差的冲他耸耸肩,然后低头开始扒拉这些死在我手下的侍卫的尸体。蚊子再小也是肉,我是苦过来的,不愿意放过这些战利品,虽然未必就会有很多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