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田老头的儿子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的呢?
这田老头儿不仅见天儿在磨盘上玩儿将军纸牌,还不时发出嘎嘎的笑声。
那笑和田老头平时跟人玩牌赢了,得意忘形的一模一样。
而且发展到后来田老头更是变本加厉,不仅白天在磨盘边玩儿牌,就连晚上都睡不了几个小时。
基本上上床就是为了眯一小会儿,养养精神,眼睛一睁,又蹲磨盘边开始玩儿牌。
你说哪个正常人这么造啊?
不爱惜自己身体也就算了,白天黑夜也不分,只要一有点儿功夫就往磨盘边上一蹲,没日没夜玩儿那幅将军纸牌。
用田老头儿子的话说,也就那牌是纸做的,否则非让老头给盘包浆了不可。
这老头没日没夜一个人在磨盘边上玩儿纸牌也就算了,关键还自言自语,有时候哈哈大笑有时候痛哭流涕,有时候又指着磨盘另一边破口大骂,仿佛那磨盘另一边还有个人在跟他对牌,两人有输有赢,有笑有泪的。
可关键那磨盘另一边没人啊!
想到这儿田老头的儿子顿时就纳了闷:既然对面没人,老头一个人没日没夜玩儿了这么久,到底在玩儿什么?
没见过一个人玩儿纸牌那么起劲,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搁家呆一个月的。
除非有人陪他玩儿。
想到这儿田老头的儿子才寻思过味儿来,心说老头莫不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否则怎么解释老头又哭又笑,但实际上磨盘对面并没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