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却说: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哪儿有什么放不放的话?我看你这么喜欢我爱惜我,才请你当我的恩客做我的入幕之宾。你呀,以后就好好生生陪着我吧。
之后他身体就来越差,熬成了个骨头架子和现在一样。
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说是厌食症导致的。
可厌食什么症啊?
他由于消耗过多,每天吃三大碗饭,一桌子山珍海味还不够呢?哪儿来的什么厌食症一说?分明是
兰羚成说到这儿,还冲他姐姐伸出手:“我不想死啊。”
看他那我不想死,我还想向天再借五百年架势,女人立刻心软了,赶忙求我:“大师救命!你刚才说有办法救我弟弟的?”
的却有办法。
不过我依旧一脸黑线:“对去世先人不尊重就算了,还敢说出那样的话,你这苦也是自己招的。现在只有去问问那个女人要怎样才肯放过你了。”
女人一听有办法救她弟弟,赶忙带着我们赶往寻桂寺。
连兰羚成,也被她以出院为理由用担架抬了一起。
到了那儿,兰羚成很快指认出当初对它说出不敬之语那个骨灰盒:“是她是她!”
我一看,果真是个极美的女人。
凤头瓜子脸。
按说是贵相。
可惜眼睛生的不好,有点丹凤眼的样子却无神。眼皮也欺负不一,这样的人心思多。甚至十分缺心眼儿,三观扭曲。
难怪会落到今天下场。
我叹了口气。
小叫花子见我盯着女人的遗相,知道我职业病又犯了,赶忙用手肘碰了碰我:“坤宁!咱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看相的。”
我白了他一眼:“知不知道什么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小叫花子双手一抱:“那你看出她要怎样才肯放过兰羚成了?”
“没有。”
我指了指着在极乐堂门外扫地的一个黄衣僧人:“问住持。”
说完就要冲上去。
“喂喂喂!”
小叫花子拉住我:“他明明是个扫地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主持了?”
我说:“大凡有德的僧人,一定面有黄光。这位扫地僧虽然印堂和神宫都有黄光,但颧骨高耸且有肉包,颧上还有紫气。颧为权,紫气为帝王之气对应话事人。他不是主持,还要谁呢?”
我们说话间,那扫地僧已经走了过来。
他看了我和小叫花子一眼,行了个阿弥陀佛礼,才说:“刚才你们两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既是有事相问不妨直说。”
我们赶忙将兰羚成和那纸上女人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住持。
也幸亏我们今天有机缘,遇到住持在这儿扫地,否则换个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能问出这么多事。
原来,那纸上的女人叫阿凤。
是个风尘女子。
她本来也不是风尘女子的,只因为年轻嫁错了人,嫁给了赌鬼。但并不是像电视里那样,是被丈夫逼迫卖到怡红楼的,她是心甘情愿的。
怎么说呢?
阿凤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爸爸对女儿的轻视导致后来她嫁了人也不喜欢女儿,一心想生个儿子扬眉吐气。
我一听,这点和我那蛇蝎心肠的妈还挺像的。
可惜天不从人愿。
后来阿凤就生了个女儿,她丈夫天天们骂她赔钱货还生赔钱货。家里又穷,阿凤觉得人生好没意思。
前面说过她三观扭曲。
她见那些出卖身体的女人个个穿红着绿活的滋润,觉得自己也可以过那样的生活,就和她老公离了婚,女儿也送人了。
自己跑到这个城市的“怡红楼”当起了小姐。
这是个大城市,纸醉金迷。
她还真过上了好生活,可“好日子”不长,当她费尽心机过上自以为的好生活刚要好好享受时,被车撞死了。
她不甘心啊,变了鬼跑回怡红院闹。
还上了好几个小姐的身,代替她们和客人玩儿。
后来阿凤上一个小姐的身玩儿出了人命,怡红院这才感觉到事情的危险性,赶忙请大师将她收伏了送到佛寺里。
因为只有在这儿才清净,她或许不会那么放荡。
谁知遇上个口无遮拦的兰羚成,自己引火烧身。他要是安安分分呆着烧纸,或者不说那句话,屁事儿没有。
现在倒好,阿凤缠定他了。
“啊!”
住持讲这件事时,边上的小信也过来了,一听一脸绝望,指着另一边的兰羚成:“那他不是没救了?他没救,兰老爷子就不会放过我,我也没救了?啊!我死定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