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木盒子一看,只见里边有个深色锦垫,垫子上以细红锦绳固定一支如意,长估计50厘米+,也算很大支了。
不过不是金如意,也不是玉如意。
是支铁做的的如意,蹭亮的铁表面上,有好几处锈迹斑斑,跟个水龙头似的充满了廉价感。如意的灵芝上,还镶嵌着几个宝石,似乎呈北斗七星的形状,六星绿宝石拱朝斗柄上一个红宝石,十分耀眼。
“可惜了。”
小叫花子目不转睛着锦盒里的东西,啧啧叹道:“可惜是个破铜烂铁,不然看这做工这花样,还可以拿着装装比。”
虾仁儿也吓的不轻,一脸尴尬看着我:“对不起啊肖天师,我瞅着这盒子挺值钱的,还以为里边儿有什么宝贝,没想到是这么个玩意儿。我我我我这就拿去扔了。”
说完从我手中抢过木盒子转身就走。
“等会儿!”
我赶忙叫住他,三两步追上去把盒子拿回来,笑眯眯的对虾仁儿说:“这东西我很喜欢,我要了。”
“真的?”
虾仁儿一脸不解:“可这破铜烂铁?”
“没什么。”
我说:“最要紧它是件法器,谢谢你。”
虾仁儿一见我并不介意,只好任由我拿去。
跟着我又和他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叫他以后多做功德,不要干缺德事,逢年过节朝着远方给小婵烧点值钱什么的。
虾仁儿连连点头,再三保证后我才和小叫花子踏上了回天师府的路。
路上,小叫花子指了指我手上的盒子:“坤宁,你要这个破烂玩意儿干什么呀?况且那里边儿的东西,说不定还没个外包装值钱。”
“你懂什么?”
我毫不客气白了小叫花子一眼,从盒子里把那铁如意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叫法器,是以前的风水师用过的。而且,这可不是什么破铜烂铁哟。”
小叫花子挠了挠头:“怎么说这?”
我将那破铜烂铁的如意拿到眼前打量了一眼,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一见这个如意时,竟然没看到它上边儿的破铜烂铁。只看到一支金光闪闪的赤金如意。这些铁啊锈啊的,不过是外边儿一层包浆。”
我想我刚才看到虾仁家的破瓦片房渗出的淡淡金光,就是这支赤金如意里边儿的吧。
小叫花子一听,兴奋的叫了声:“是不是真的?”
我若有所思:“是不是真的,等我拿回天师府,找人鉴定一下就知道了。”
小叫花子立刻反对:“不行。”
“为什么?”
他解释:“天师府那些人个个如狼似虎的,没一个好人。你这要真是个赤金如意好宝贝,还不被他们吞的连渣儿都不剩了?”
我一听,脑中立刻浮现出珈清仙子还有林沉烟不怀好意的脸:“对喔,那怎么办?”
“这样,”
小叫花子一拍胸脯:“你交给我,我去帮你找人鉴定怎么样?”
“好呀。”
我一把将如意塞给他:“那你小心点儿,别给弄坏了。”
小叫花子受宠若惊,拿着如意问:“这么相信我,要真鉴定出是个宝贝儿。你不怕我自己拿着跑咯?”
“你敢。”
我风轻云淡白了他一眼,又拍了拍他肩膀:“姐姐相信你不会辜负姐的信任。”
小叫花子一听不满的耷拉着脑袋嘟嘟囔囔,似乎对姐姐两个字十分有怨言似的:“你是我哪门子姐姐啊?不就大我一两岁么?”
嘿哟!
我一见这小子抗议,做我肖坤宁的弟弟就这么掉价嘛?
刚想揪着他耳朵问问他,却一转身见他跟触电似的站住了脚步,看着我身后抖个不停。
回头一看,天师府到了。
更要命的是,平时没什么人守门的天师府门口,长毛郁青正抱着一把剑,气势汹汹的,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砍谁呢!
小叫花子一见长毛,赶忙拉我躲到一边,颤声道:“是那个人那天欺负我的那个人。他们在白骨凶地抓了我,后来发现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把我胖揍一顿还不放我,差点儿被他们折磨死。”
我一想上回小叫花子被霍行州他们抓去,估计以长毛暴躁老哥的性子,也把小叫花子折磨的够呛。
赶忙安慰他:“别怕别怕,看他的样子似乎在等人,应该不会出来的。”
话音刚落就被打脸。
长毛不知怎么发现了躲在角落的我和小叫花子,我们说话间他高大的身子投下来的阴影已经将我们覆盖,声音又阴又狠:“坤宁小姐,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