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师24 合一(2 / 2)

属于发张侧脸,就能吸粉无数的那种。

可是这位教授跟学生之间的距离划分非常清晰,不管男生女生,一律不开玩笑,要问问题,只有三个渠道:一是教室里,课堂上;二是研究室内;三是工作邮箱。

前两者,都有摄像头24小时纪录。

他私下不跟任何同学有接触。

不是学生们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有,不光是女生,还有男生。

但他全都拒之千里,社交距离拿捏特别准。

有人统计过,普通学生在教室之外,别想跟谈教授聊天超过3分钟,距离别想1米内。

因为谈教授走路速度非常快,他腿长嘛,一步顶别人两步。

现在,这个女生和谈教授,几乎是肩并肩!

关键是走得那么慢!

而且他还没有平时那么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现在他表情十分温和,偶尔还会微笑!

那个女生是谁?!

有人偷拍了不甚清晰的照片上传到校园网,因为谈教授的名气,照片很快就传疯了,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女生到底是谁,他跟谈教授,什么关系!

而此时,谈亦承终于带着沈初一和老爷子,走到了华锋楼前。

谈亦承:“我那年来的时候,这里还是科教楼,后来为了纪念您,改成了如今的华锋楼。”

沈初一恍然。

原来这位老爷子,就是华锋楼的那位郑华锋教授啊。

郑华锋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纪念我?为什么要纪念……我……我……噢我忘了,我好像已经,死了。”

在忽然明白过来的瞬间,郑华锋教授的“身体”,又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衰老……

很快,就重新变回沈初一在学校外面见到他时,正趴在地上捡眼镜的老人家形象。

“我已经死了啊……”

郑华锋感慨,“我说我怎么有时候能走进来,有时候走不进来,叫人总不理我,能进来的时候一般都是晚上,研究室里有时候有人,有时候没人……我想用一下计算机也不行……”

谈亦承抿唇:“您操劳一辈子,也该好好歇歇了。”

郑华锋叹气:“做喜欢的研究,并不觉得累,就只是时间太短,来不及……对了小熊猫,既然我死了,你怎么能看见我?”

谈小熊猫无奈:“……我,从小就这样,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所以睡眠不好,气虚,才会经常性黑眼圈。”

沈初一:“小小年纪睡眠不好,一般是因为肾虚。”

谈小熊猫:“……你呢?”

沈初一眨眼:“我什么?”

谈小熊猫:“你也能看见。”

沈初一:“对啊,我不光能看见,我还能分清楚他们是人是鬼,是不是很羡慕?”

谈小熊猫:“……”

确实很羡慕。

他能看见,但除非是那种支离破碎形容可怖的,他能知道他们不是人,其他的,类似老爷子这样看起来正常的,他就完全分不清了。

除非,上手摸。

碰得到的是人,碰不到的是鬼。

谈亦承没再多说。

他跟老爷子说道:“郑爷爷,阴阳两隔,人鬼殊途,以您的功绩贡献,死后应该安享尊荣,带着功德再投胎为人的。但您以现在这种魂灵的形态滞留在人间,很是不妥,会损坏您的魂灵,严重的话会导致您魂飞魄散。我叫人来,送您走,好吗?”

沈初一挑眉,这人比她还像神棍。

郑华锋摆摆手:“不急不急,你听我说,我碰见你一次太不容易,更难得的是这会儿脑子清楚。我把这段时间翻来覆去想到的东西跟你讲讲,不然我怕一会儿我忘了,或者又看不见你了……”

谈亦承面露难色。

尽管他不知道已经死去多年的郑华锋,为什么会滞留人间,但他知道,人的生魂是不能在人间过多停留,没一分钟的停留,对生魂都是一种消耗。

人间对生魂来说,太危险了。

阳光、风雨,什么都能破坏生魂,更有着不知道躲藏在哪儿的厉鬼恶灵,随时准备侵吞这些滞留人间的孤魂。

若是答应老爷子滞留人间,万一就这么巧,老爷子的魂灵出了事……

那他就是罪人了!

沈初一却笑道:“老爷子不用那么着急,您现在也累了,勉强支撑精力不足。不如养精蓄锐之后,再跟……小熊猫,慢慢聊。”

谈亦承立刻看过来:“不可,事关重大,万一伤害到郑爷爷……”

沈初一:“我有办法让老爷子不受损伤,还能蕴养魂灵。”

继校园网热帖“和T教授一起压马路的那个女生是谁”之后,又一新帖,迅速HOT。

“那个女生被T教授带去了办公室!”

原来,谈亦承还是C大的客座教授,在华锋楼也有自己的办公室。

沈初一让谈亦承找个方便点的地方,她要给老爷子制作一个能够蕴养灵魂的容器。

谈亦承在C市的房子太远了,其他地方都不方便,只有办公室,是个好去处,这会儿应该也没人。

到了办公室,沈初一就开始行动。

“调制朱砂墨水,会吧?这是朱砂,兑一点点水碾开就行。有剪刀吗?拿给我用一下。”

沈初一开始表演剪纸手艺。

分分钟,一个用红纸剪成的小纸人,就摆在谈亦承面前。

她又用一张黄色的符纸,剪出了一模一样的形状。

“朱砂墨水调好了吗?”

“好了。”

“不错啊,刚刚好。”

沈初一赞了一声,比她自己调的都好。这种墨水调得浓度非常重要,调不好不好使。

谈亦承又把毛笔递给她:“笔也刚开好。”

殪崋

笔也是她刚才新买的!

已经开好了啊。

沈初一不得不说,谈教授非常有眼力见,动手能力也满分,摸着笔尖,笔开得非常好,她非常满意。

此刻,郑华锋教授的魂体,被谈亦承带着坐在椅子上,已经开始变得有些飘忽,这就是魂体不稳的情况。

谈亦承有些担心,从脖子里取下一块小小的木牌,放在老爷子的手里。

谈亦承并不能触碰到老爷子,但神奇的是,这个小木牌,竟然能碰到。

木牌给了老爷子后,老爷子的魂体看起来就凝实很多,但老爷子这会儿好像记忆出现混乱了一样,一会儿变到少年时期,一会儿变回老年时期……

谈亦承着实担心。

沈初一:“不用担心,待会儿保管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郑爷爷。”

谈亦承不置可否,说道:“我看到你买的有香烛,没有别的香,我这边办公室也没有好香。”

沈初一把剪好的纸人铺在实木办公桌上,偏头看去:“要好香做什么?”

谈亦承抿唇:“你要画符,不先焚香净手吗?”

沈初一眨眼:“画符……画就行了啊。”

谈亦承:“那我先出去,等你画完叫我。”

“那么麻烦做什么?很快就画好了,你待着,还得帮我找东西用呢,我哪知道你的东西都放在哪儿。”

沈初一说着,提笔就画。

在剪好的只有巴掌大的黄色符纸纸人身上,她提笔悬腕,速度飞快地画出一道道红色符文。

她没让他避开,谈亦承却自觉地避开视线。

画符,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机密的事情,偷看别人画符,对别人来说是极大的冒犯,可能会引起剧烈争执,甚至当场动手。

她好像不介意,可能是她不懂,师门没怎么教。

但他不能明知故犯。

沈初一画完一个,歇歇手腕,一抬头就看到谈亦承非常君子地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她笑:“没什么不能看的啊,来,欣赏一下。”

她就这么用沾了墨的手,拎起那个黄色小人,放嘴边吹一吹,递给谈亦承。

谈亦承:“……”

不怕撕烂的吗!

不怕墨水晕开到相邻的符文上,毁掉符纸的吗?!

沈初一:“拿着呀。”

谈亦承面无表情地接过符纸。

这一看,他不由得惊讶了。

画符,一般都是照葫芦画瓢,学画符的时候,也是对着符文一点一点描的。

画符不像是画别的图纸,只要画出来一模一样就行,画符的时候,符文的纹路,下笔的顺序,必须正确,就好像是写字时的笔顺。

但字只要写好了,笔顺哪怕不对,也没人知道。

可是符纸不同,如果笔顺不对,符纸就是一张废纸。

更难的点在于,字一般就那么些笔画,可是符纸的纹路却非常非常多。

就像沈初一现在画好的这个黄色小人上的符文,多到……像地图那样密密麻麻。

这么多纹路,就算是对着抄,都很难一次性抄对。

类似于手抄一万字,不写错一个字一个标点……

太难了!

可她就这么一会儿,谈亦承甚至怀疑有没有三分钟,她就给完成了!

真不是他想偷看,而是他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多符文,怎么在两三分钟的时间内画出来?

哪怕就只是画横线竖线,两三分钟也不够用啊!

谈亦承终于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此刻,她正在往那个红色纸人上画符文。

一般来说,黄纸用朱笔,红纸则会用黑墨,或者金粉……

可她只准备了朱砂。

这会儿却在红纸上画。

她提笔的姿势很漂亮,手腕空悬,小臂很稳。

朱红的笔尖落在红纸上。

她完全不假思索地画出灵动的线条,明明红字落红纸,应该看不清楚的,可她画出来的痕迹,像是有光一般,和纸对比起来,竟然极其分明!

但这还不是让谈亦承最惊讶的。

她画一道,紧接着她画出来的符文就像是自动会长一般,不断地从她所画的位置往周边延伸!

那些符文自动向外延伸成形,一直到她画的那一笔所留在纸上的墨水,干涸!

她画下一笔,任由那些符文自动生成,她也没有停止,而是迅速画下第二笔第三笔。

她一共画了五笔。

她收起毛笔,符文也全部成形。

谈亦承真的是被惊到无话可说。

还有这样画符的?!

难怪她画得那么快!

根本就是符在自己画自己!

红纸上的符文在成形之后,很快,墨水就干了,所有符文全部隐没,再也看不清楚。

而此刻再看,那不过就是一张红纸剪出来的小纸人,再没别的什么。

沈初一拿着一红一黄两个小纸人晃了晃,等上面的墨水彻底干透。

她看向谈亦承:“你从哪儿知道那么多啰啰嗦嗦的东西?”

谈亦承沉默片刻,才道:“我生下来就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一直体弱多病,就被送去天问峰住了几年,算是俗家弟子。”

沈初一:“天问峰?听起来有点熟,我想想……哦,哦,邱华志提过一嘴,天问峰是不是有位叫终思邈的。”

谈亦承并不知道她说的邱华志是谁,他点头:“对。那你呢,你师承何人?”

沈初一:“……不知名道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现编的话,回头万一她给忘了这会儿编的啥,那就尴尬了。

直接来个无名道人,无可查证,方便。

谈亦承深吸口气:“这些都是他教你的?”

沈初一:“算是。哎,你那块木头,就是终思邈给你的吗?”

谈亦承抿唇:“终老是我师父,今年已经108高龄。”

沈初一脑子转了一圈才想明白,这是对她直呼他师父的全名不满呢。

沈初一轻笑出声:“嗯,终老先生高寿,好福气。好了,你帮我找个胶水,得把这俩纸人粘起来。”

符纸能用胶水粘?

谈亦承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还真相信她。

要知道,他从小在天问峰见多了师兄师侄师孙们画符,无一不是虔诚再虔诚,认真再认真,但成功率依旧寥寥。

不过就凭她能让符自己画自己……

行吧,他不该怀疑的。

自从遇见,她就一直在挑战他的认知。

沈初一就那么直接用胶水,把一红一黄两个小纸人背靠背站在一起。

胶水那么臭,粘在符文上……哪还有虔诚可言。

随后,她拿起朱笔走向坐在椅子上,记忆混乱,魂体还在不断变来变去的郑老。

朱笔的笔尖点在郑老眉心。

她笔若游龙,迅速在郑老眉心画上几笔。

人间朱笔,能画异界之魂?

谈亦承心里刚生出这个疑问,就看到她画的红色符文,闪着金光没入到郑老眉心。

与此同时,她从郑老手中拿过木牌,迅速把粘好的纸人拍向郑老。

下一秒,纸人通体闪着金光,郑老的魂体飞快缩小,最后缩到跟纸人差不多大小时,“嗖”得一下,郑老的魂体被纸人吸入其中!

再然后,谈亦承眼睁睁地看着那小纸人,迈开双腿,在桌子上走来走去,全身都很灵活。

更神奇的是,此刻的纸人在他眼中,是纸人,却也是郑老爷子!

纸人活动着手脚,看看沈初一,又转头看向谈亦承,还有些迷茫,但眼神却很清明:“我这是怎么了?”

沈初一道:“您已经过世了,您还记得吗?”

纸人郑老:“……记得,我是2003年过世的,现在……”

谈亦承:“现在已经2013年了。”

纸人郑老:“居然已经十年了。我只记得自己有时候清醒有时候不清醒,有时候想到好东西,想找人交流,可大家都看不见我。我回家了几次,我太太也不在了,儿女都有自己的生活,学生也……”

老爷子说不下去。

沈初一道:“您在这学校教书育人做科研多年,于校有功,于国有功,所以只要在学校范围内,您的魂体都能得到一定的庇佑,否则您不可能待这么多年了。”

“之前谈教授也说了,您过世后,应该魂归地府,等待再投胎。不过您不愿意,您说您有很多研究上新的想法,想要留下来,我就帮您重新塑造了个身体。”

“您待在这个小纸人中,魂体就不会受损,每天至少能清醒15个小时以上,纸人上的符文还能蕴养您的魂体。等什么时候您愿意去投胎了,我再解除封灵,送您过去即可。”

“在这段时间里,您想做什么研究都可以,给您弄一点缩小的笔,您完全可以自己书写,计算机也可以用,除了身体小点之外,您跟正常人也没区别。”

“当然了,还是得避着点普通人,吓到人家就不好了。”

老爷子激动不已:“我真的还能继续我的研究?”

“当然,不过需要的东西,以及您的研究场所,就得谈教授给您想办法了。”

谈亦承点头:“我会解决。”

老爷子开心得直接在桌子上跳起了踢踏舞!

嘿,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相当时髦呢。

不过今天老爷子精力不足,很快就睡着了,原本站着的小纸人,啪嗒躺平睡在桌面。

在别人看来,那就是一个放着的小纸人。

可在谈亦承看来,他能清楚地意识到那是郑老,并且能感受到郑老的魂体在睡觉!

谈亦承心中五味杂陈。

郑老当初是得急病过世的,生前正在争取一个重要项目。

死后,项目也搁置了。

要知道,他现在的研究思路,跟当初郑老提出的,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郑老比他经验更丰富,或许会比他更成功地建立有效模型。

如果那个项目当时郑老争取下来,并且研究顺利的话,或许郑老死后没几年就发生的那场大地震,伤亡人数能少些。

可惜……

说什么都迟了。

但,谁都想不到,已经死去多年的郑老,竟然还能有机会重返人间,继续他的研究!

迟了过去,但对未来来说,并不晚!

谈亦承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睡着的郑老,求助地看向沈初一。

沈初一:“夹书里当书签呗……好吧,装口袋也行。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普通的水火,都损坏不了这个纸人的。”

谈亦承郑重其事地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牛皮笔记本,把纸人郑老夹进去。

谈亦承:“多谢。”

沈初一:“顺手的事。”

她拿着从郑老手里拿出来的属于他的木牌,看了看。

“居然是建木。”

沈初一颇为惊讶。

在这儿,居然能找到建木?她也是真没想到。

刚才没注意,还以为就是一些其他的珍稀木头呢。

居然是建木。

建木虽是木,但跟其他任何木头,可以说都已经不是同一个物种了。

建木什么都不用加,无须雕琢,都可以成为一件灵器。

不过最让她惊奇的是,这个世界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居然还会有建木!

曾经,在某次穿到修真d世界时,她破碎虚空飞升,开辟出了四方小世界。

在世界混沌之初,她丢下一粒种子,种子长成树木,后来随着世界共同成长,顶天立地,沟通神明,为世界输送生机。

那就是建木。

不拘泥于初始物种,诞生于世界之初,是世界之柱!

当初那个世界完成之后,她离开时,带了一个小枝条回穿越局,填充物种标本库。

此后,她就再没见过建木。

沈初一看向谈亦承:“这块木牌哪儿来的?”

谈亦承没回答。

沈初一:“你肉身生灵,对邪祟来说诱惑极大,这木牌可遮掩你的气息。这上面原本还叠画的有符文,我猜,应该是遮你天眼的吧。”

谈亦承点头:“看到那些不该看的,如果是外表异样的,我能认出来不是人,还有很多认不出来……确实很困扰。”

沈初一:“就像那天晚上开车,看到前面有人,又辨不出来是人是鬼,就必须急刹车。”

谈亦承点头。

那天她果然看出来了。

谈亦承又道:“还有一些……形容异样的,我纵然见得多,但见到时还难免表情异样。他们发现我似乎能看到他们,就……会故意凑上来,很麻烦。”

沈初一扑哧一笑。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一些鬼性格恶劣,也或许是太无聊,一旦发现有人能看到他们,就算没别的坏心思,也总是想逗逗对方,把对方吓一跳,看对方吓得哭天喊地屁滚尿流,这些恶劣鬼就当是找乐子。

而普通人被这么一吓,轻则心神恍惚噩梦连连,重则失魂落魄,高烧不起。

不过沈初一在谈亦承的脸上扫了一圈。

呵呵,这人怕是不会怕的。

想吓唬他找乐子的恶劣鬼,怕是没法得手。

不过,就他这张脸,过于漂亮,某些色鬼,恐怕就特别喜欢骚扰他了。

确实会很困扰。

沈初一眯了迷眼睛。

她抬眸看他:“上面的符文失效了。”

谈亦承点头,有些无奈:“以前画一次能管几年,后来只能管一年。半年前,符文彻底失效。”

符文失效之后,他真的行动不便。

沈初一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

拿过桌上的剪刀,在自己指尖划了一道。

嘶——

一种植物。

真疼啊!

以往在高危世界经常受伤,多重的伤都不觉得疼,现在这一道小口子,却疼得这么清楚,果真是享福的时候最怕疼啊。

“你——”

谈亦承眉头紧皱,立刻去找医疗箱。

这办公室他也常用,搞地质的出野外,很多东西都是要准备的,这边他都有备用的。

等他拿了消毒液和创可贴过来,沈初一已经把木牌画好了。

她一边把割破的手指放在嘴唇边上吸,一边把木牌递给他。

谈亦承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木牌。

看起来……

好像没区别。

在上面看不到任何符文的纹路,也看不到一丝血迹,就好像是所有东西都被木牌吸收了一样。

他还记得师父当初给他画木牌的时候,朱墨久久不干,在朱墨未干时,不能碰木牌,防止破坏掉符文。

朱墨干后,符文隐没不清,但久而久之还是会被磨损掉,导致符文失效……

谈亦承把木牌挂在脖子里,当木牌接触到他胸前皮肤,顿时,一股凉意侵入心头,头脑都好像瞬间清明起来。

不仅如此,他的心忽然重重地跳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

“以后你就能分清楚人和鬼了。”

沈初一道。

谈亦承目光直直地看她:“多谢。”

他对见鬼这事并不算太困扰,见得多了,除非对方忽然出现又极其可怖,一般情况下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主要就是分不清人和鬼,容易给他造成生活上的不便。

只要能分清,别的都不成问题。

再说了,见鬼也并不都是坏处,比如今天见到了郑爷爷,真是极大的惊喜!

或许,也还有可能见到其他的前辈们。

沈初一笑容清浅:“不用谢。”

她并没有那么乐于助人不求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