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画在伞面上栩栩如生的血色凤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鸡腿外加一个大猪肘子还有一块大羊排?
许昭月的表情一言难尽,她问安乾道君,“这还是原来的伞吗?伞面怎么成这样了?”
安乾道君道:“你不就喜欢这些吗?”
“……”
她是喜欢这些没错啊,可这些东西画在伞面上不觉得很滑稽吗?谁家会画个大猪肘做装饰啊?
“你不喜欢?”安乾道君问道。
谁喜欢画成这样的伞啊,撑着出去看着就很沙雕好吗?可许昭月想着人家辛辛苦苦去闯秘境给她拿了火元晶,又辛辛苦苦将伞给她修复了,她要是不喜欢是不是太过不知好歹?
许昭月欲哭无泪,强行在脸上冲他挤出一抹笑说道:“没有,我太喜欢了。”
“喜欢便好。”
“这伞如今没了凤凰,也不能叫凤鸣伞了,那它该叫什么名字?”
“你看着起。”
许昭月向纪玄铮看了一眼,就见他憋笑憋得脸都要抽搐了,她便冲纪玄铮道:“世子爷自小饱读诗书,不如你给起一个?”
纪玄铮忍着笑,轻咳一声正了正面色,“伞面画着美食,不如就将食飨伞吧?”
安乾道君听到这话却道:“为何要让他起?”
许昭月简直头疼,“那行吧,道君你给起一个。”
“无敌伞。”
许昭月:“……”
狂霸炫酷拽上天,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跟安乾道君简单粗暴的形象还挺符合的。
许昭月道:“行吧,就叫无敌伞,这伞也修复了,我要试一下它的威力,你二人小心一点。”
炼器的炉鼎房就建在湖边,此时许昭月握着伞飞到湖中心,她将伞面撑开,催动法决,唤出口号。
“凤鸣九天!”
无事发生。
许昭月一脸诧异看了一眼这伞,她突然意识到这伞已经不是凤鸣伞了,以前的口号对它也没用。
许昭月问安乾道君:“道君,催动无敌伞的口号是什么啊?道君修复时可有设置?”
“没有。”
没设置,那她该用什么口号?
许昭月看了一眼伞面,突然福至心灵,便沙雕般的唤了一声:“干饭人干返魂!”
尾音落下,便听一声机栝声起,无敌伞反应很快,只听得砰砰砰持续不断的爆裂声,就见从伞骨中飞出无数根细钉,细钉飞入湖面,一时间水花四溅,溅起的水花有数仗来高,足见它的威力。
许昭月:“……”
就……相当的无语!
阳城子和云乔皙此时也来到了湖边,正好就看到许昭月催动无敌伞的这一幕,云乔皙目光带着艳羡说道:“师祖,凤鸣伞修复了,好厉害啊。”说完她又失落低下头,“我的挞龙鞭远远比不上。”
阳城子道:“挞龙鞭和凤鸣伞都是上好法器,只要用好了都很厉害。”
“可我总觉得凤鸣伞要厉害一些,师祖,如今许昭月手上有了修复好的凤鸣伞,对我的威胁就更大了,如果她用来对付我,我该怎么办?师祖,能不能想办法将她的伞夺过来?那伞本来也是出自师祖之手不是吗?”
“安乾道君已经重塑了凤鸣伞,如今它已不再是凤鸣伞。”
“那该怎么办呢,我好怕。”
阳城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说了不会让任何人伤你性命。”
“可……”云乔皙向许昭月看了一眼,面上闪过几许不甘,终究咬了咬唇,没再说什么了。
许昭月也没想到修复好的凤鸣伞威力这么可怕,她将伞面逆向催动,那打在水中的细钉又刷刷刷整齐划一收回入于伞骨之中,此时此刻,她对伞的满意已经完全压过了嫌弃伞面的滑稽。
许昭月握着伞回到湖边问安乾道君,“如今凤鸣伞也修复了,我们是不是要启程回去了?”
纪玄铮听到这话忙道:“这么着急就要走吗?那下蛊的人还未抓到,我还未能给你一个交待呢。”
其实许昭月也是有心要留下抓住下蛊之人的,驱蛊之时的痛她还清楚记得,这种痛她怎么都得如数奉还回去,不过回不回去决定权在安乾道君那里。
安乾道君道:“那下蛊之人还未抓到就不着急回去。”
许昭月心头一喜,“那行,我们就暂且留下。”她又问纪玄铮:“有眉目了吗?”
“具体线索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加大范围去查了,想来几天之后应该就有结果。”
许昭月点点头,目前来说,她也还没想到抓住下蛊之人的办法,只能暂且等着。
回到住处之后许昭月一直思索着这件事,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问安乾道君:“道君,你觉得当日那人为什么要给我下蛊?”
安乾道君坐在软塌上,手上拿着一把心法在看,闻言说道:“自然是要用你来威胁本君。”
“威胁你?威胁你做什么?”
“要让本君为他所用。”
“那干脆直接给道君你下蛊就好了。”
“他还没那个本事。”
“……”
许昭月撇撇嘴说道:“为何不能说是为了我?我难道就不能为人所用吗?”
安乾道君侧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用一种平淡到让人感觉被冒犯了的语气说道:“你太弱了。”
许昭月:“……”
许昭月真想对他翻白眼,他这样的人怎么还配拥有像她这样貌美如花温柔知趣的道侣?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许昭月分析了半天那下蛊之人的动机,越分析心里越闷,心里一闷就想出去走走,正好安乾道君打坐完了,见她要出门也跟了上来。
两人又去了那片粉色花圃,许昭月挺喜欢这里的。许昭月也听说了关于花圃的来历,这花圃是南疆王特意为王妃种的,据说这里的粉色花只在北方极寒之地开放,因为王妃喜欢,南疆王硬生生将北方的花移植到了南方,每年都要催动法力才能让花朵开放。
这花圃就种植在南疆王庭中地势较高的一个山丘之上,站在这里可将南疆王城尽收眼底。
有山风徐徐吹来,将心中的烦闷吹走了不少,许昭月心情也舒畅起来。安乾道君就站在她身侧,风吹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他突然想到她是个连御寒都不会的弱鸡,所以他问了一句:“冷吗?”
许昭月一脸疑惑看着他,骤然想到了上次来这里那场不太愉快的经历。许昭月撇撇嘴,暗想着,问我冷不冷干嘛,你这死直男啥也不懂。
“冷便过来,本君身体暖。”
许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