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季冬的头非常痛,他轻轻地碰了一下那病的地方,呃,好大的一个包。
正待再摸,疼痛排山倒海地袭来,季冬捂住着,忍不住呻/吟出声。
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猛然出现在脑海里,季冬咬紧牙关,极力忍受着。
“果然是京城来的,娇生惯养,不就是被人用泥块砸一下而已吗?至于痛得像要死一样吗?”一个凉凉声音在季冬的耳边响起。
季冬痛得要命,还被人这么嘲讽,当下忍不住了,冲着那个人吼着:“出去。”
他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为什么这个人能随便出入他住的地方,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被这么冷喝,高晓军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冷冷地看了季冬一眼,气不过,说:“这里又不仅是你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
两人一个房间,这房间又不是季冬独有的,为什么要他出去?
他就不出去!
“那你就闭嘴。”季冬头痛的要命,偏生这个人还在这里叽叽喳喳,吵得他脑壳更痛了。
高晓军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瞪了季冬一眼,见季冬还在捂着头,没好气地说:“行了,不就是被一块泥块砸了一下而已嘛,至于痛成这样?”
季冬没有吭声,忍住痛苦吸收着原主的记忆。
高晓军见季冬没有理他,撇了撇嘴,从自己的床上拿出□□开始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再次将目光从□□上移开的时候,季冬已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了。
“准备吃饭了。”高晓军从窗口那一个木架子上拿上他的搪瓷盘,而后也不等季冬回应,自己就出了房间。
季冬最好是不过来吃饭,少他一个人,他还能多吃几口。
他出去之后,季冬猛地睁开眼,看着那黑乎乎的天花板,脸上尽是绝望。
他记得加班回家之后,睡了一觉,只是这一觉的功夫,他竟然穿到了一九七五年不说,还穿到了一个下乡半年的男知青身上。
这一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季冬,京城人,今年十七岁,在家里排行老二,上前有一个大哥叫季夏,在部队,底下有一个八岁大的妹妹叫季秋。
他父母都是在政府工作,爷爷之前是某个军区的首长,但是因为特殊原因,早就退休在家。
像他所在的家庭,本来只需家里运作一番,就不用上山下乡的,但是家人什么也没有做,他只能下乡。
这个傻孩子一气之下,直接放弃家里安排的离家近的京城郊区,来到了距离京城两千多公里的平江县新安公社黎星大队。
他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来到这里,一到新安公社黎星大队,这个傻孩子就后悔了,但是仍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就连过年也没有请假回家过年,而是待在新安公社黎星大队。
原主长得高,下乡的时候虽然才十六岁,但是已经一米七五,在这黎星大队里,算是很高得了。不仅高,原主还长得帅,嘴巴又甜,很会说话,他一过来,哄得村里的小姑娘和女知青帮着干活挣工分。
今天原主心血来潮出去干了半天的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反正中午回来之后在床上躺下了一下,醒来就换他过来了。
季冬:……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才会穿来这个年代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