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渝忽然想起来今天拉开卫生间的门施澈对他说的那么一句话。
你要不要我。
也许各方面的“要”,他都想去试一下。
这天晚上施澈没回自己床上,陈至渝也没把他赶下去,两个人就这么贴在一起过了一个晚上。
施澈躺在他背后抱着他,挺没安全感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觉得累了还是因为陈至渝今天和施澈说过的话。
陈至渝捉摸不透,他太在意施澈了。
或者说现在有一点什么奇奇怪怪的思路只要一扯上施澈他就会觉得不自在。
就像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胡期对大家说,他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名字里面有S,他当时也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施澈。
施澈的名字里面也有S,为什么不可能是他?
陈至渝这么想着,又是一愣,为什么偏偏必须得是他?
这个问题挺严重的。
一般来说,只要自己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太对劲。
他为什么突然会对男的产生兴趣……而且除了施澈,好像他都不愿意和别人亲近。
这夜陈至渝很晚睡,差不多到了凌晨快四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不去想不承认可以很简单,但是人的情和欲不能被封闭。
于是大早上,陈至渝有反应了。
临近过年,大家伙都很兴奋,人也容易兴奋。
人间又活跃了起来。
陈至渝不是很想动,但是这么着又很不舒服。
施澈还贴着他,睡得很香。
陈至渝叹了口气。
他都多久没跟人一块睡成这样了。
说白了工作之后连自己撸一炮的时间都没有,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剧本,通常经纪人一个电话过来就是通宵来回赶,简直清心寡欲。
别说有反应了,就连床上有另一个人都好几年没有过了……
施澈这晚上梦挺多的,梦见《捣艺导》导演说他们工作敬业非常辛苦,于是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他们在很高很高的地方玩蹦极,施澈刚开始第一个冲在最前面,他从来没玩过蹦极,还挺稀奇的。
其他人绑着安全绳直接跳下去,他看一个个都下去了,轮到他的时候倒又怕起来了。
他又开始往后挪,陈至渝拦住了他,然后对他笑了一下,问他:“怕不怕?”
施澈点点头。
陈至渝抱住了他,跟他说:“别怕。”
陈至渝抱着他,把他背过身按在了旁边的栏杆上,低头亲吻着施澈的后背,一只手从他宽大到屁股的衣角开始慢慢往上掀……
那个人碰到的地方跟过了电一样,
施澈在这种酥麻当中感觉到了失重。
然后施澈一个激动翻身滚下了床。
“哎。”
施澈睁开眼就看到陈至渝的手伸在床旁边,一副想拉他没拉住的样子。
“你干嘛呢?”陈至渝盯着他,“摔疼没?”
施澈摇摇头,马上问道:“我刚刚怎么了?”
陈至渝顿了顿:“……说梦话了。”
施澈心脏一停:“我……说什么了?”
“你说……”陈至渝神情有点复杂,“你说好疼别这样,说轻点受不了。”
操。
大型社死现场。
施澈这时候还抽空回想了一下那个梦。
他好像没太注意梦里跳台上的工作人员在不在看他们,但是那么高的地方四面都是空的,他到现在还能回想起陈至渝掀开他衣服时候他腰腹灌进去的风。
露天啊……
致了命了。
之前林林总总加起来做过的春|梦都没今天这么刺激。
最主要他还说梦话了,还他妈在梦境当事人的面前被听到了。
施澈已经不想去问陈至渝什么想法了,这种时候任何想法他都不能听。
大早上说出这种奇怪的话很难不让人想到什么。
而且他还不能解释……
他怎么解释啊!
编个理由说他为什么会说疼吗?为什么要让对方停下来吗?
他总不能说梦见一个人用巨大的刺刀露着天捅他吧!
而且捅他的人是谁呢?
这种问题他不管回答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很奇怪。
素描大师越描越黑。
陈至渝张了张嘴,感觉想要说什么,施澈看到他低头往自己被子里看了一眼,然后偏开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他当然不可能问什么,他自己的弟弟都还没消下去怎么可能再去问施澈这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