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凝见褚霞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哑火,又是同事,也没做绝。
她解释道“褚老师想来是最近太累,记忆混乱了,是她不小心碰到我,烫了自己,对吧,褚老师?”
褚霞怔怔望着邰凝。
既然邰凝都给她了台阶,这时候再闹下去,会更收不了场。
邰凝说有视频证据,到时候被公布出来,发现真相是她自己烫自己,褚霞不敢想。
“是,”褚霞咬牙低低应一声,“是我记错了。”
邰凝像个胜利者,嫣然一笑,十分得意,“事情既然都弄清楚了,褚老师,你该回家休息了。这么重的伤,不适合上班。”
袁教授也建议说“褚老师,你请假回去休息吧。”
“嗯,”褚霞整个人木木的,像失了灵魂。
刚才嚣张跋扈的态度消失不见,反而行尸走肉般的离去。
邰凝目送褚霞离开,她十分礼貌地对袁教授说“袁教授,打扰了,我带小任先走了。”
“去吧。”
邰凝折身走出办公室,见任淮波还没跟上,她厉声提醒,“走啊,愣着做什么?”
任淮波无言,只能跟上。
邰凝下楼梯时,故意走的很慢,堵在任淮波前面。
任淮波受不了,左闪右躲之后,越过邰凝,超到邰凝前面。
邰凝故意“哎呦”一声,扶着楼梯扶手扭一下,顺势将脚上的高跟鞋踢下去。
只听高跟鞋厅里哐啷顺着楼梯滚到楼梯平台处。
任淮波闻声转头,冷漠的目光看向邰凝,似乎在问,她在玩什么花样?
邰凝却瘸着腿说“鞋不小心掉了,给我捡上来。”
“自己捡。”任淮波作势要走。
“我要自己捡了,你那些作假的论文……”
任淮波蓦地停下脚步。
“古有张子房给黄石老人拾履的故事,我算起来也是你老师,帮我纳履,也不是件丢人的事吧?更何况,我还知道你做假的事,嗯?”
任淮波面色难看,极度隐忍。
邰凝握住了他的把柄,就是想故意羞辱他,报复他。
任淮波心知肚明,却也不能不做。
只因硬憋着一口气,走去楼梯平台处将高跟鞋捡回来。
邰凝微微抬脚,“给我穿上。”
任淮波想做发作,但终是忍住,帮她把鞋穿好。
邰凝冷笑一声,“不喜欢摸女人的脚了?”
任淮波的脸一阵黑一阵红。
他当然知道邰凝什么意思。
“不知道那位褚老师的脚怎么样?是不是也是如藕尖脆笋,不盈一握?”
“你够了!”任淮波忍无可忍。
“我够什么?我不够!远远不够!这不都是你们俩聊天记录里的?藕尖脆笋?你也不怕嘴里长脚气,”邰凝冷哼一声,“你能依仗的褚霞,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自己最好心里清楚点儿。别惹恼我,否则……我一定让你从学院离开!”
“你不要得寸进尺!”任淮波也怒了,“我告诉你,我舅舅很有来头,我回东江,就是他把我召回来的,这里是他的地盘,你要再得寸进尺,你也别想好过!”
“鱼死网破吗?来啊!”邰凝也豁出去了,“任淮波,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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