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讲事出有因,您怎么就不愿意听到事情的全貌呢?单单就看这网上胡说八道的新闻报道,就判定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怎么看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看!”韩济怒了,“名声!名声懂吗?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和韩沉指手画脚,逼你离开韩沉?那是因为关于你的所有新闻,爷爷那边全都知道了!你背景、没出身,行,没问题,但你的私德品行一样不能有问题,懂吗?你可以不用是大富大贵的大家小姐,但至少也应该是个正经女人。我今天和你说的所有话,都是爷爷的意思。我希望在事态没有更极端之前,能终止这一切,不然,到时候等爷爷亲自来东江,你和韩沉,谁都别想有好下场!”
周沫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明明没错,但又好像全都错了。
“优盘里是你‘杰作’的视频,虽然相关新闻现在已经基本看不见了,但你自己做过事,自己应该有印象,”韩济轻嘲一声,“好自为之吧。”
韩济迈开腿要走。
“等等。”
周沫突然开口。
韩济转头。
“我怎么不是正经女人了?”周沫一边认真地重新将资料装进文件袋,一边说“还是说,你们政法出身的韩家,已经全然忘了,法律背后的意义就是对公平的追求?颠倒黑白的消息,你们不去辨明是非曲直,只看谣言是吧?别人说什么你们信什么,你们学法律就是这样学的?”
韩济愣一下,显然没料到,周沫会反击,并且用韩家政法出身这事儿来反击。
“众口铄金,人言可畏,韩家要的是清白干净的姑娘,至于你——只有麻烦,而你,还没重要到需要韩家去为你明辨是非曲直,”韩济冷笑一声,“别觉得上到博士就认为自己够聪明,社会法则会告诉你,你的冲动和所作所为,有多愚蠢。”
周沫愤愤,却再辩驳不了什么。
虽然周沫也觉得委屈,于一舟这事儿,明明受害者是她,到头来在网上出丑的却也是她。
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确实够可怕。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更何况,她只是一介平民,面对谣言,几乎无计可施。
如果没有韩沉,如果不是有韩济,任淮波造谣她和傅澄海一事,还不知道发酵成什么样。
正是脆弱时……
“你弟弟都和周沫领证了,怎么,你们韩家还想只手遮天,把人的登记信息给抹掉?”
齐潭一句话,让韩济和周沫登时愣在原地。
韩济显然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齐潭故作轻松,“他俩结婚的事,你们韩家不知道啊?”
韩济目光森然,陡然射向周沫,显然也在求一个答案。
周沫心中惴惴,当初韩沉千叮咛万嘱咐,结婚这事从长计议,然而还没想好怎么给韩家那边交代,却被齐潭一句话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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