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傻傻地坐在床上,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过了一会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眼皮一沉躺下睡着了。
五点十分她睁开眼睛,果然李木兰端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伸手拿过药碗递给她。
李锦接过药碗仰头一口气喝光了,把药碗交还给李木兰。
李木兰又拿起本子和笔打开门出去了。
两个人无声却非常默契地完成了彼此的任务。
李锦又呆呆地坐了一会,相个哈欠躺下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火车的软卧车厢了。
软卧车厢里正播放着音乐,若有若无的音乐声让人很放松。车轮在铁轨上发出咔嚓咔嚓声,偶尔夹着一声火车长鸣。
难道是在做梦?
李锦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离开家登上了北上的火车。要离开家五到十年外出治病,怎么都得有一个隆重又伤感的告别仪式吧……
对面床铺没人,包厢的门是虚掩着的。她伸脚下地,拉开车门朝走道望去,铺着地毯的走道上没有人,两节车厢的接头处有人在吸烟。
关上门躺回软卧上,感觉不像是在做梦,行李架上放着她熟悉的大皮箱,那是上次一家人去靠山村时用过的行李箱。
两张床之间的桌板上放着一个熟悉大碗,那里她喝药的碗……
我是昏睡着被抬上来的?
对于如何上火车的她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门开了,李木兰拎着保温瓶走了进来。看到李锦睁着眼睛盯着她,嘴角展开一抹笑意,把保温瓶放到桌板底下,然后坐到对面床铺上,笑盈盈地说:
“醒了?上火车之前你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