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女士看着五年来不曾真正开怀的姜承御,又想到一心挂念生母的姜宝宝,乐滋滋地问:“那咱们家是不是也该准备起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姜承御也有点儿雀跃起来:“要准备什么呢?”
“婚礼啊。”严女士理所当然地道,“不能因为孩子都有了,就省略这个重要步骤吧。”
女人一辈子,若是考虑过结婚,与人一起过日子,那么,结婚那一天,就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姜承御参加过婚礼,结婚却是头一遭,且他因为欣喜,其实脑子有点儿懵。
否则,他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与顾浅妆结婚,他当然是乐意的。
而且,为了她与姜宝宝能在姜家更有底气,这婚礼还得办得格外隆重才是。
“您说得是。”姜承御点点头,“婚礼场所请哪家婚庆公司做呢?”
“要不这样,咱们弄个招标,请业内有名的团队都出一份设计,到时选用最好的那一份。”严女士建议道。
当然,没有被选中的设计也是照样付钱的。
姜家人在婚事上,还是很慎重的。一旦结婚,除非日子确实过不下去了,否则,也不兴离婚的。
严女士跟姜父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却也没有离婚。
一则,姜父不乐意。
当年,他那正宠着的小白花真爱,到严女士跟前耀武扬威,结果严女士根本不在意,反倒是姜父的脸被抽肿了。
从那之后,他就很少回来了,也绝口不提离婚。
反正,以严家女的教养,只要不曾真正离婚,她就不可能出去找别的男人。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离呢?
竟是打着自己风流快活,却拖累着严女士不能另觅所爱的主意。
二则,严女士自己也不愿意离婚。
严家家风清正,乱七八糟的事儿少,严家大舅早就看不惯姜父了,若是妹妹离婚,他当然也是支持的。
再者,姜承御掌权之后,对母亲多年来默默的付出铭记于心,曾劝她离婚。
那时候,严女士才刚刚四十五岁。
因保养得宜,看上去只有三十岁。这样年轻,还可以来一场从容的恋爱。
然而,严女士本人对于再次恋爱,并不热衷。
她若执着于爱情,姜父哪里能有多年的自由与风流。
说到底,她心里面,是不在乎姜父的。
严女士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姜承御坐稳了家主之位,姜父是绝不敢碍她的眼的。
这样多好,又清净,又平静地生活。
以姜承御对顾浅妆的心,这结了婚,恐怕就是一生一世了。
既然如此,这婚礼当然要办得隆重,方案要多出来几套了。
也不必担心浪费,除了姜承御,族里还有两个侄子也打了招呼,准备年底结婚的,正好,让他们也选一选。
“行,听您的。”姜承御点点头,爽快地道。
“除了婚礼场地,还有首饰与婚服,结婚照也要拍。”严女士扳着手指,“蜜月打算怎么度,去哪儿度?都要提前安排好,莫要让顾小姐觉得咱们家慢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