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握住她的手,莫庭烨努力忽略心底那股强烈的不安,笑望着她:“那我们就同老天赌这一次!”他们这一世的存在本就是逆天而行,不是吗?
……
天色刚刚暗了下来,栖霞苑里就落了灯,南宫渊本来还想过来问问女儿的情况,见状也只得拐了回去。
“我真的已经尽力劝她了,可她素来是个主意大的,从小又没长在我身边,我根本劝不住她……”夏侯华绫为难地说道,心里更是忐忑不安,生怕他因此而气自己不尽力帮他。
男子轻嗤一声,淡淡道:“劝不动就算了,倒是你,没露什么破绽吧?”
夏侯华绫连忙摇头:“我见她心意已决,怕说多了引她怀疑,就先回来了。”
“嗯。”男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他本也没指望她能说服南宫浅陌,不过是为了逼他们铤而走险罢了。
夏侯华绫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他一眼,说道:“阿珩,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当年的事我确实是不知情,若非他们告诉我你死了,我断不会嫁到这府里来……”
还未等她开始哭诉,便被男子不耐烦地冷声打断:“行了,这些陈年往事现在说来还有何意?你只好好地在这府里当好你的将军夫人,做好我交代给你的差事,其余的不必多问。”
夏侯华绫讨好地笑了笑,没敢多问。
“这些日子我不会再过来,但有件事需交代与你,暄王妃分娩当日你必须在场,我要你……”男子低声嘱咐了一番后,两人便放下帐子歇下了,一番云雨过后,至天将明时方才抽身离去。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六月里。
南宫浅陌的身子愈发沉了,府里住了七八个稳婆,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百里流觞、陶翁还有凤家主也住到了王府侧院,一日三次地来替她诊脉。温尺素和舞霓裳几个好友更是三天两头地往府上串门,顺便给她带些街上的小吃零嘴儿,诸如冰糖葫芦、臭豆腐之类……
暄王殿下老早就向朝廷告了假,成日里如影随形地陪伴在暄王妃身侧,夫妻二人看起来与往常别无二致,说笑玩闹皆是一如既往,谁也不提忘尘引的事。可越是这样,旁人看得就越心酸。
分娩之日即将到来,压在众人心底的这块重石也越来越沉。就连平日里最爱逗嘴皮子的浅黛和墨痕二人也都偃旗息鼓,没了说笑的念头。
“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做什么,弄得好像我明日要上刑场似的!”南宫浅陌没好气地朝着他们说道。
“呸呸呸,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浅黛急忙说道,一瞬间眼眶都红了。
南宫浅陌无奈地看着她:“好好好,听我们家浅黛的,真不知道你打哪儿听来这么多的忌讳,也就墨痕能受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