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一起爆头(2 / 2)

恐游体验师 永罪诗人 1882 字 2023-06-06

在这只手的后面,一张脸从黑雾中隐约显现,虽然苍白,却并没有爬上黑色纹路,眼神清明——清明中透着死寂。

喻封沉在黑雾中呼吸着,拉住了前面开颅医生的胳膊,巨大的力气把这位抗衡级体验师的身体拉拽得一个踉跄。

他这个动作,让开颅医生寒毛乍起,他他根本没发现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别人!

他感到身体一阵凝滞,原本可以躲开云肆的子弹,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弹穿透手术刀上的气息压制,融入自己的眉心中。

一瞬间,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中,握着手术刀的粗糙手指紧紧攥住刀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害怕的是什么呢?竟然会抖成这样。”喻封沉的手掐住开颅医生的后颈,缓缓收紧,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提问,还是在对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眼中隐隐闪过忌惮的米格尔提问。

骨骼“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明显。

开颅医生是个不算太难对付的玩家体质,在身体素质上很强大,但与鬼物体质的人比起来,身体还是正常的,他被杀,就会死。

开颅医生顿时从恐惧中惊醒,惊觉自己的脖子即将被捏断,且他来不及阻止后,眼中闪过阴毒之色。

手术刀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来不及。

他只能盯着呆滞在原地,连枪都掉在地上的云肆的头,用空着的那只手打出来一个响指——

“啪!”

“罗珈!”

喻封沉的指令和开颅医生的响指声几乎同时发出,没人看见罗珈是怎么来到云肆身边的,这个鬼物青年淡漠地把手搭在云肆肩上,刚完成这个动作,他的头就爆开了。

【异端杀死了开颅医生】

开颅医生的头也爆开了,爆头的前半秒,脖子被喻封沉捏断。

这是开颅医生最后的能力,用一个响指为标志,无视物理,将视线中任何一个目标爆头,代价是他自己以同样的方式死亡。

这个能力他从来没用过,属于真正的同归于尽。

他脑子里的各种液体飞溅过来,黑雾一下子翻涌,挡住喻封沉的脸和身体,没让他被溅到一滴。

另一边,罗珈的头爆成了一小片黑色雾气,在空气中蒸发上升,身体则无力的跪了下来,即将向前倾倒。

喻封沉将开颅医生的尸体像垃圾一样随手推开,快步走向罗珈,在他倒下之前接住他的身体,往脖子那里看了一眼。

看似正常的身体,断裂处实际上是一片黑色漩涡,很明显,即便是拥有,罗珈也仍然是个正儿八经的鬼物,一切人类形象都只是表象罢了。

喻封沉周围的黑雾向外逸散着,他用精神控制一部分雾气朝罗珈的断裂处依附,很快,这部分黑雾就脱离了喻封沉的掌控,在罗珈的脖子上凝结成了一颗头颅的模样。

几秒后,黑雾散去,露出罗珈的脸和头发,罗珈睁开眼睛,仍是那一脸阴郁的样子。

“好疼。”他说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多亏你了。”喻封沉眼中的死寂感也逐渐褪去,黑雾收缩进体内,手部恢复了正常。

开颅医生原本的目标是要让云肆脑浆炸裂,可却被罗珈主动转移,承接了伤害。

自从与罗珈订立了约定,他就一直在研究罗珈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最后发现,罗珈尤为特殊,介于死和生之间。

因为在鬼域的斯迈尔小镇出事的那一天,罗珈是以鬼魂的状态在镇上跑了一天,然后回旅社清清楚楚看见了自己的尸体。

可在某种规则下,他被困在旅社,又拥有了实体。

这让他成为了“薛定谔的一号”,无论身体遭受什么伤害,他都能继续存在,即死又生,跟着喻封沉后,让他复活的契机就变成了黑雾的补全。

除了这种“永远存在”的能力之外,罗珈还拥有“同化”的力量,【活埋】成为他影子之后不久,他就学会了初步操控人的影子,虽然目前还不能造成任何伤害,但他就是用这个方法提示云肆,喻封沉已经来了的。

另外,诡异的身形和速度,是罗珈一直以来就拥有的。

可以说,在了解了这些之后,就连喻封沉都只想说一句:一号牛逼!

罗珈没说话,眼神里有着一丝明显的控诉。

虽然他是个特殊鬼物,几乎不会真正意义上死,但是“死”一次真的很疼啊!

该死的喻封沉,这次不带他吃别的地方的美食,就别想让他继续帮忙!

喻封沉将黑雾全部收起来后,意识才真正全部归于他自己,属于他人类的情绪纷纷涌上来,他安抚地看了一眼罗珈,就偏头看向云肆。

云肆也没好到哪里去,由于跨级使用能力,他的精神在子弹出膛的那一刻就崩溃了。

一时间他忘了自己是谁,正在哪里,要做什么,他忘了什么是枪,什么是猎物,什么是抵抗,只呆呆地站在原地。

喻封沉担心地看着他,想了想,把云肆背了起来,进入了周围最近的一处空房子。

他怕让云肆在这里站着,被居民和随时可能过来的其他体验师看见,那就麻烦了。

罗珈抿着嘴一脸阴冷地跟上,而自始至终看戏的米格尔已经不复一开始的轻松,他承认,他低估了这个异端,低估了喻封沉。

对方不是可以被人观察和戏弄的小猫,而是一只随时会失控的野兽。

“现在的挣扎级里出现了这种程度的人,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呵,果然是异端啊。”

“等他到了抗衡级,出现在众多同级体验师视野里的时候,他的特殊肯定更加无所遁形,到时候,会有很多敌人出现吧,他了解的事情还是太少了啊。”

“不过,管他的,要是他肯让我尝一下血的话……以后帮个忙也不是不可以,嗯,我对血液的追求可真是纯粹啊。”

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恢复了优雅的表象,整理了一下单薄的囚服,用手将金发抓顺,血眸里散发着兴奋,重新跟上喻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