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齐脸上多出来了好几道伤口,她冷笑道:“什么狗屁上古神物,别让他有一天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把它砸个稀巴烂。”
“这琴弦有没有办法解开!?”
庄离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尝试挣扎,开口道:“印净是早知道我们过来,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们的。”
“魏璟之想必也是故意透露给我们,我们现在受困在这里,若是他报了仇,那么我们的任务就会失败了。”
宋悯欢道:“我们先想办法解开琴弦。”
他倒是不太担心,还有沈映雪在,沈映雪一直没有出手,想必这琴弦是有解开的办法的。
“印净是想让我们被这琴弦分尸而死,这琴弦上应该有印净下的指令,它们把我们分尸而死便是完成了任务。”
宋悯欢思考道:“只是不知道印净最终要达成的目的是分尸还是死亡了,如果是第二种,我可能有办法。”
“无论是哪一种,我们现在只能赌赌看了。”
宋悯欢:“我现在教你们画一道假死符,这琴弦感受到灵力会束缚地更紧。我们要想办法骗过它,首先要能在画符的时候控制好灵力,不能有一丝一毫多余的灵力泄露让它们察觉到。”
“在这之前,你们先把符学会。”
宋悯欢率先做了一遍示范,半空之中一道流畅的繁复符咒显现出来,符咒发着白光落在了他身上。
他身上的琴弦动了动,围绕他全身检查了一会,然后一圈又一圈的琴弦松开,他落在了地上。
“这方法有用,幸好不是分尸。”
宋悯欢心有余悸,假装分尸的符他可不会。
另一边的孟齐和庄离:“……”
孟齐在心里想以后不能得罪这小子。
庄离心里有点不爽,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便宜师兄好像比他厉害?
“你们看清我是怎么画的,先不用灵力,把符学会。”
宋悯欢又非常慢的把符演示了一遍,他为了让孟齐他们看清楚,把符停留的时间延长到了一刻钟,先让它们比着画。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看着像是两条狗在打架?”
孟齐比葫芦画瓢,她指尖只用了一点点灵力,他们在控制灵力方面都没问题,印净可能能察觉到,但是他们骗这些琴弦绰绰有余。
她指尖绕来绕去,面前的半空中多出来了两个丑唧唧的小狗对着伸舌头的图案。
庄离冷漠道:“你这画的是你们潋华峰吗?”
众所周知,潋华峰里的弟子们就是一群舔狗。
孟齐笑呵呵:“象由心生。”
宋悯欢笑道:“师姐还差点,再多练练,小庄也是,先画画试试。”
庄离被孟齐嘲讽了,表情阴沉沉的。他盯着那个假死符的图案,暗暗的想要跟孟齐比一番。
于是他认真的一笔一划的对着临摹。
半刻钟后,半空中多出来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粘在一起的图案,不知要不要夸一句庄离天赋异禀,两个小人的姿势光是让人看起来就害臊脸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齐哈哈哈个不停:“庄离,你这画的什么,春宫图吗?”
宋悯欢看着上面不可描述的两个小人,扭头捂了捂脸。
……
时庚元节,鎏金台上。
火红的灯笼连串飘着,在空中像是一条条柬寨火龙。河灯一盏盏绽开,红色的绸缎上印着规整“离北”二字,鎏金台上侍女成群,宴笑声不断。
虞美人在台上舞一曲惊鸿,琴弦声如鸣佩环,不知多少人在这舞曲之中晃了心神,鎏金台的增兵在不断变多。
这一日也是为了女王祝寿,女王出席坐在主位,太子和摄政王坐在稍下一些的位置,群臣按照官职品阶依次向下。
天上云月被乌云遮掩,有山雨欲来之势,魏璟之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明月,脑海里浮现出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
十年之前,他同萧玄砚在树下酌酒。那一日天色也如今日一般,东风刮在脸上带着沾湿的凉意,夜晚的寒仿佛能顺着衣侧浸入心里。
他问萧玄砚日后想做什么。
那一日,少年萧玄砚手里握着酒坛,面上是慵懒漫不经心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野心。
“古来少年或向朝堂权势,或向战场烽火,或向江湖远游,无论是朝堂江湖还是战场,皆在天下之内。我要做,自然是做这天下的主子。”
“弱者什么也守不住,我不想做弱者。璟之,我想守着你,若我有了滔天权势,便能日日守在你身边,你不想上战场,便不用去,你不想娶妻,也能够不娶,你想和我在一起,我便永远陪着你。”
那时候他是如何回答的?
他当年初经人事,太过年轻,难免被那些轻浮的承诺和少年表现出来的热忱爱意迷了眼,晚风一吹,只剩下心上人的音容。对方说什么,落在他心头都是轻抚的柔风,抚平了那些多年难言的崎岖沟壑。
可惜年少的誓言终究做不得数,如今他和萧玄砚已形同陌路,各自回到了茫茫人海里。
两相殊途,难以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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