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除了带了枪械、笼子等工具外,还带了麻醉剂,车子开了三辆军用大吉普,车上有太阳能装置。野外作业该准备的都备齐了。
几个人碰了头,保险起见,还是明天一早再走。
剩下的时间反正也空,五个专家小组又去了一次病房。
谈小军此刻的样子已经完全变了,人还是这个人,肌肉再次发育,变得很结实,但是头部的样子变得很狰狞,头发凌乱地堆在一起,脸部凹陷,眼睛上似乎蒙着一层膜。
经过测试,他对声音很敏感,但是几乎觉察不到光线,同时嗅觉增加。不懂人类的语言,如果说他们也有语言,那就是,嘶吼。
咬合力增加,嗜血。
心跳完全停止,所以他的身体机能靠什么来维持?为了防止他暴起伤人,他是被绑在床上的。
他的耳朵竖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他们一行人在靠近,龇着牙齿,发出嘶吼。他的犬牙得到了第二次发育,龇牙的时候,比正常人长一半左右,牙齿尖锐。
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血液了,心脏停止了以后,血管里就渐渐充满了之前伤口处流动的那种液体,抽取出来后化验,发现除了活性变了更强之外,并无太大区别。
孙主任眉头紧锁,作为带队的专家组组长,他希望这种莫名的病毒可以早点揭开面纱。
目前这种病毒并不会通过呼吸传播,而是靠接触。但是保守起见,几个人还是全身穿戴防护服才走进病房。
医学界的几个泰斗,在世界各地收集到的讯息就是,这种症状的病人最早在热带存在,只不过,谁也没料到,它突然间就在全世界的范围内爆发了。
最初就是热带的大雨导致的疾病扩散,对于暴雨,他一直很警觉,特别是有病例的地区。
他们查看过谈小军的情况后,又赶到隔壁病房,那是他的母亲陈金枝的病房。
她还在昏迷中,心跳监控上显示,心跳已经接近20次/分钟了。几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没有什么是当一个医生看到病人却束手无策更令人难过的了。
抽了血液,她的血液已经开始变淡。这过程不可逆。
陈晓冬负责每天的数据收集。看着越来越坏的现状,也是心如猫挠,恨不得立即出发去疾病的源头查清楚真相。
另外几个被隔离的人,精神状态不太好。
特别是谈家水,他的儿子与老婆都被带走了,具体情况是保密的,他心里隐隐有最坏的预感,却不敢承认。他还不知道,谈小军是夜里偷偷去谈秋颜民宿搞事后,才被鹿咬伤的。
谈小军也是面子问题,只说了路上摔了一跤,还被一头鹿的牙齿给擦到手背。所以谈家水跟医生说起儿子伤口也只说了鹿的部分。
这反而保护了谈秋颜。现在谈小军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语言都丧失了,更加不会说出来了。
医院隔离的几个人,伙食安排的都特别好,营养搭配,就是每天需要验血。
时间是七天,没问题,就会放回家。通过外省与国外的病例,七天就是安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