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时安静得过分,盛蔷的视线落在门板上。
好在沈言开也没有被冒犯到的意思,压根没停留多久,脚步迈开,很快就走远了。
盛蔷反应过来后,倒是又气又好笑。
“你有必要吗,他就帮忙送个吃的而已。”
沈言礼自在自得,丝毫没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你也知道他是送吃的,我接了以后就让他走人有什么不对?”
他说着迈开几步,把托盘放到一旁的桌上,朝着她摆摆手,“你过来。”
盛蔷原本晚饭的时候就在沈母的热情下逢迎着吃了不少,现在有点撑,“你吃吧,我一点儿也塞不下了。”
“这儿有两碗,你那碗确定不吃吗。”
托盘到时候肯定是要被收走的……
空着也确实不太好。
盛蔷想到这儿,紧跟着走到沈言礼身边,“这也没多少,要不你帮个忙,把我的那碗吃了。”
沈言礼视线撂过来,沉沉睇她,“你让我帮就帮了?”
接收到他意味不明的打量,盛蔷面如火烧。
她推开他愈发逼近的面庞,“反正你不帮就别想着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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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茬后,两人都没什么睡意。
而直至收拾好到上了床后,沈言礼还在那边笑她。
准确的说,自从盛蔷说了那句话后,他就开始了。
盛蔷趴在床上玩手机,“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沈言礼眉眼间聚敛着笑意,“就觉得我媳妇儿说话可爱。”
顿了顿,他捞过人到跟前,“可爱死了。”
盛蔷听了后声若蚊呐,到底还是轻轻应了声。
她自发地迎到他怀中,若有若无地哼了几句。
只不过也仅仅是这样了。
她的关注点依旧放在了手机上。
“你到底在看些什么。”沈言礼利落地拨开她的手机,“我刚都帮你了,你就这样报答我的是吧。”
“能看什么呀……”盛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飞了,当即抗议,“我还不能玩会儿手机了?”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径自喃喃,“以后要是生孩子,性子真的不能随你。”
这样小的音调却也尽数被沈言礼收入耳中,他饶有兴致,“你这就想到要和我生孩子了?”
“……这是重点吗?”
“当然。”
话落,沈言礼抬手便将卧室内的灯都灭了,只留有床头罩着的昏黄小灯。
他熟稔地覆过来,手将她的衣衫轻轻地往上拢,很快就剥了牛奶的外壳儿。
乍又迸露,盛蔷有点冷,下意识便抱紧他,“刚刚不是说了好好睡吗。”
沈言礼手中托着她的软雪,末尾狭长的眸勾着恣意,他边睇她边坏心眼儿地俯身去咬,“是说了,但你不是要给我生孩子。”
随后他也压根没停,彻底含住后,嗓音低而沉地逸出,“如你所愿,我们今晚就生。”
不过沈言礼说是这样说,临阵关头,到底还是戴了。
他今晚略有些收不住,深而重的一记接着一记。
其实不仅仅是他,女孩宛若藤蔓般缠着绕着的自发逢迎,着实晃眼而炫目。
不论如何,即便在知晓了他家里人对于她的欢迎后,在来到沈宅前,盛蔷攒有的,仍是淡淡的担忧。
可这份担忧,在今夜彻底落实在了心头,而后被尽数挥散。
接下来路途的光明,连带着和沈言礼一并往后的前景,都愈发清晰。
惹得她胸臆攒动,一时之间也不能抑制。
比之前都要更热情。
这可是在她心爱男孩年少时的房间。
而现在这样的房间里,除了他热衷于的那些飞机模型,又闯入了个她。
盛蔷性子缓,但没能说出口的是。
她很享受每每午夜时分和他肌肤相贴,气息比拟。
那会儿没有谁能比两人捱得更近。
无从攻破,严丝合缝。
沈言礼自然感受到了她动作上的大胆。
他垂眼望过去,床前灯的昏黄中,女孩隐隐绰绰。
雪而腻的肤上,是她涔出清溪的勾人眸,红而湿的唇瓣。
有致的身段绽放着,惹得他掐住的劲儿愈发得大。
又捱了那么重重的一回后,盛蔷“嘶”了声。
“轻啊。”
他额前碎发半湿,“没得轻。”
彻底结束后,今天的床单相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皱。
沈言礼原本想着换了后就抱着人睡,结果被盛蔷赶着去洗。
终于歇息下来,床头灯都灭了,房间陷入一片昏暗。
盛蔷没什么困意,挠着他的发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盛蔷还在想沈言开的事,“你们俩怎么能那么像,要是换作我之前不认识你,肯定分不出来。”
沈言礼倒是罕见得没吭声。
盛蔷也没指望着他回应,暗中比对两人的不同之处。
而后,就在这样的寂静中。
沈言礼倏而喊了她一声。
“盛蔷。”
思绪被打断,女孩下意识地应,“嗯?”
“你没发现你今天话有点多吗。”沈言礼眯了眯眼,凑近抵住她,“而且吧,一直在说沈言开。”
“我也没有一直啊。”想到这儿,盛蔷话匣子打开,“你就没有觉得很神奇吗?单单指外貌上,你们俩完全没有不同。”
顿了顿,她补充道,“按理说双胞胎应该也会有细微的差别,你俩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说是这么说,其实也很好认。
虽说两人外貌一致,可个性气质却迥然不同。
两人外貌随了沈父,笑起来的模样其实都像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