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手套给非常安静的陆上将注射完,弗兰德医生给了一块棉花让他按着手腕,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和覃野用过的完全一样的玻璃管出来甩了两下,开始按照惯例给他测信息素浓度。
因为作为beta完全感知不到另外两种人群的信息素,所以为了检测更准确,弗兰德医生还用了一系列的仪器,最后得出一个震惊的结果来。
“你的易感期要来了,真正爆发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天。”
弗兰德医生把荧白色的光屏调转了角度放在陆靳北面前,给他指了指密密麻麻的表单里右上角标了红色的数字,在上面敲了敲。
“看清楚这个数字了吗?当前浓度是正常数值的三倍,说明现在已经进入易感期的隐性前期了,因为双ss
的体质,所以任何接触的alpha都会因为你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威压而感到难受。”
“这是你的第一次易感期,再加上之前非常极端的精神领域,除了敏感焦躁,渴求伴侣信息素的安抚之外,还会出现攻击性的行为。”
“如果是因为之前给你做精神力疏导的oga才诱导出现易感期的话,他要是对你足够上心,每天
都……”
陆靳北打断他的话,“还有别的缓解易感期的方法吗?”
“那就只能自己熬。”弗兰德医生表情凝重,“周三来我这里复查,如果检测出来数值逐渐增高甚至超过五倍的话,你就需要隔离。在我这里还隔离不起来,我这儿太小了。到时候会帮你联系市立医院的医生朋友,为你准备单独的病房,保密性方面不用担心。”
军部和保育园靠的很近,凌焕去了躺保育园给正在浇花的司景明带了一份早上重新热过的炸鸡,然后靠着009耐心的导航,踩着陆靳北严格约定好的时间点找到了隔着两条街的军部大门。
门口非常显眼位置的男人站姿挺拔,视线平直的落在面前的大道上。
刚跟着009的机灵导航走了一条小路灰头土脸出来的凌焕抬眸,刚好能看见男人淡漠俊美的侧脸,宽肩窄腰,军装服帖的地方隐隐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就算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就是能够悠闲靠着的墙,陆靳北还是沉默的直着站。
凌焕摸了下鼻尖。
明明是个看上去就很古板的男人。
但是说话时又是特别撩人的低音炮,上次那个堪称滑铁卢的临时标记简直在他白纸一样干净单纯的记忆中捅了个大窟窿。
“陆上将。”凌焕刚出声,蓦地感觉到男人实质般的眼神落到肩膀上,他忍不住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面前多出一片阴影,一个还带着温度的东西压在他的头发上。
凌焕莫名的抬手摸了摸,吃惊的发现陆靳北把自己的军帽戴在了他头上。
感觉这东西应该不能随便乱戴,他想拿下来却被人攫住手腕,“把帽子带着,压低一点,军部晚上不会下班,经常加班工作。可能会碰见之前在审判庭上见过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