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放松下来之后,陆靳北感觉自己的耳朵被翻过来拽着非常专业的检查了下。
他还没做出反应,又被人安抚的拍了拍又抱了抱。
凌焕低头小声道,“别抓耳朵,不能抓。流浪时间太久了,你在很脏的地方到处乱跑,有耳螨正常,我们回去先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看情况洗个澡,买点药涂一涂很快就能好了。”
陆靳北:“……”
凌焕一只手按住状态不好的猫耳朵,另一只手快速的拉开拉链,把窝起来一小团的猫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想让这只快被冻成冰块的猫暖和一点。
他出来已经将近半小时,希望刚才扯的蹩脚借口不会让看守起疑心。
两手空空的出来,他回去肯定不能提溜个猫,还好这次捡回来的猫体型不大,塞衣服里就看不太出来了。
领口艰难的冒出一个毛绒绒的头,被凌焕一本正经的按了回去,他把拉链拉上,一只手拖着猫屁股,另一只手按着小腹的位置,盘算着等会儿是装肚子疼还是直接闷头冲回房间。
陆靳北仰着头,从衣领的缝隙里看见少年尖尖的下巴,被清冷的月色镀上了层柔和的光。
紧闭狭窄的空间里隐约冒出丝不属于他的血腥气味,萦绕着和他的纠缠在一起,是凌焕身上没有处理好的伤口正在开裂流血。
想起不久前牙齿刺破对方细嫩肌肤时的触感,顺着冒出的鲜血像是蔓延着生长了一片淡香的小柑橘,有种极端的诱惑力。
血液在被他舔舐走之后,一边快速的平复了躁动的精神领域甚至减轻了伤口的疼痛,一边又激发着更深层的破坏欲。
他还想咬。
血液中更加浓厚的气息比他曾经闻过的任何一种信息素都要勾人,快要让紧绷的理智断裂,只头脑放空的叫嚣着要占为己有。
他本来想走,本来也已经走了。
结果又被找到了。
凌焕小心翼翼的从后门摸进了楼,在楼道口碰到了冷着脸巡查的几个军装男人,他连忙脸色苍白的扶着墙朝他们点点头,然后弯腰捂着衣服快速的上楼。
陆靳北被抱着没办法调整姿势,每只爪子都紧紧的按在对方的胸膛上。
除了外套,少年里面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温度隔着布料都能摸到,有点烫,还能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垂下的细长尾巴晃了晃,试探的顺着微微敞开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碰到了少年腰际松垮包扎的一圈绷带。
他的尾巴僵硬了下,木着脸又用尾巴尖碰了碰绷带。
这道伤口里明确的感觉到了雷电系的攻击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