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至于这么弱吧……”她转向了巨鸟。
巨鸟悠然叹了口气,继续“啾啾啾”的说着。
越往后听,胥薇薇越气。再次冲到了那个士兵面前,“他说你们有人伪装成我的样子,故意引金鸟出现,然后趁其不备将它射下了悬崖,是这样吗?”
那个冰族士兵冷冷一哼,“看来娘娘是相信一只畜生的话了,兄弟们,令长老是怎么死的你们刚才都亲眼所见,难道……”
“你闭嘴!”还想要在这里扰乱人心,“把人都给我带回去,在真相没有查明之前,你们谁说的我都不信!”
起初,并未有人听从她的命令,胥薇薇只能将目光转向了胡寅。
“巨兽之危未解,大家如果真想活命就必须团结一心!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是。”
妖王不愧是妖王,胡寅一开口,大家都迅速行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出现一阵带着腥臭味的疾风,熟悉的臭味让所有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是巨兽!他们来了!”
一听见有人这么说,大家顿时乱了阵脚。
“肯定是闻到了血腥味。大家不要惊慌,巨鸟营地就在附近,大家跟我来!”
好在走得快,大家很快进入了巨鸟族的结界之内。
安全是安全了,但胥薇薇却也是担心金鸟的安危。
“走吧。”见他一直盯着结界外,胡寅有些不放心,“我相信那只金鸟不会有事的。”
“嗯。”她也相信他不会这么弱,仅凭一支箭就把他撂倒了,但一想到是有人变成了她的样子他才会大意上当,再一想到那片羽毛上的鲜血,她的心就无法安定。
到了这里,胥薇薇这才发现整座营地居然空无一人。
因为不放心冰族士兵,所以她准备亲自为巨鸟治疗。
她一边替他疗伤,一边听着他啾啾啾的讲述。
“我知道,你先别紧张,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替你们澄清真相,但假如你在撒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知道了知道了……”
从房里出来,胥薇薇这才觉得耳根子清静了许多。
“它怎么样了?”
“伤得很重,又不停地说了这么多话,现在已经没有精力了。那个冰族呢?”
“他也差不多。”
胥薇薇叹了口气,“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胡寅摇摇头,“现场疑点太多,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一一查看就被怪兽的到来打乱了。”
“那你相信谁?”
“不知道,或许他们说得都对,也有可能他们都在撒谎。”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之前在圣庙的时候,本来那时候有很多怪兽的,可是就在你把箭射向冰晶的那一瞬间它们全都消失了。”
“当然记得。”那个时刻她以为自己就要和他生离死别了,所以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忘记那时候的心情,“怎么了?”
“我觉得,那些怪兽就像知道只有冰晶才能削减圣珠的力量,所以即使知道有可能去送死,它们也妄图夺走冰晶。”
胥薇薇有些疑惑,“可是这件事跟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啊?”
“我问过令长老,在此之前,那些怪兽是根本不敢靠近冰晶的,更似乎从来没有要夺走冰晶的意思。”
“所以呢?”她还是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想想,它们为什么忽然之间又知道了冰晶与圣珠相克呢?总的有人透露出去吧?”
胥薇薇一惊,“你的意思是……是巨鸟们故意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胡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怪兽、冰晶、圣珠,这三者都是互相牵制的存在。冰雪两族跟巨鸟族的恩怨由来已久,他们彼此都想让对方消失,所以今天这事,也有可能是巨鸟族导演的一出苦肉计。”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鸟也太有心计了吧。“不对,那些怪兽那么聪明,他们或许早就知道了冰晶和圣珠的关系也说不定啊。”
胡寅笑笑,“所以你还是更相信那些鸟了?”
胥薇薇默然,她其实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但她有种直觉,那只金鸟不像是坏人。
“那你是相信冰族了?”
“令长老是如何惨死的你也看到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谁都不信。”
“证据需要花时间去找,在这之前,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而且那些剩下的那些冰族都快被他说动了,要是到时候再来一场暴乱,那……”
“我不会再让他们自相残杀的。”
“唉,凤翎不见了,圣珠也修复不了,这些家伙也真是麻烦,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个人恩怨。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说这么多年了,他们就没有好好交流过吗?”哪怕一次也好,至少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为什么能听得懂它们的语言?”
胥薇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听得懂,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反正他们一说我就懂。”
她以前倒是没发现她还有这门天赋。
“还有,这一路走来,除了受伤那只鸟外,再没看见其他的,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