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远周面露疑惑,目光只是在纸上扫过,映入眼中的字眼就足够令他触目惊心。遗书里的内容精彩无比,仔仔细细描写了他是怎样害死方晟的,每一个步骤都清晰无比。说他当着他的面撕开药盒,说方晟无力挣扎,最后只能吞咽下去。还说了他有多么不舍得离开,但他知道蒋远周势力庞大,为了父亲晚年的清净和安稳,他让许情深不要追究,更不要将事情闹大。
蒋远周将遗书一字不差地看完,他整个人往后倚,“这是方晟写的?”
“你不信?”许情深没有盯着蒋远周的眼睛看,“方晟画的画上,有不少都是用左手写字的,你要不要比对下字迹?”
老白一眼看出不对劲,他走到蒋远周的办公桌旁,将遗书上的内容尽收眼底,“许小姐,您千万别误会,蒋先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许情深泪水涌出眼眶,“那你们给我个解释,谁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情深……”蒋远周刚喊出她的名字,就见许情深拭去掉下来的眼泪,“你们放心,方晟就留了这么一份东西,反正现在也在你手里。我们姓许的和姓方的,没那能力兴风作浪。”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蒋远周嗓音不由冷冽几许。
许情深轻吸口气,似在极力隐忍,“医院肯安排车送方晟回去,这是最好不过的事,谢谢。”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要走,蒋远周知道不能让许情深就这样离开,他推开椅子起身,许情深走得很快,到了门口,刚要将门打开,蒋远周就一手撑在门板上。
许情深用了很大的劲都没能将门拉开。她抬首朝蒋远周看去,“做什么?”
“老白,你先出去。”
“好。”老白本来就觉得杵在这挺尴尬的,可这间办公室就一个门,老白走向二人,蒋远周伸开双臂将许情深抱在怀里,老白趁机开门出去,再将门用力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