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让伤害我儿子的人付出代价,他们一个也跑不了。”沈夫人这句话是看着项栎栎说的,她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恶意,显然认为项栎栎也是伤害自己儿子的凶手之一。
项栎栎根本不在意沈夫人的威胁,她从来没怕过。但是很快想到了什么,她悚然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沈夫人:“你说的为珉桓付出代价的人包括卢柏立?”
沈夫人微微一笑:“当然。”
“你要做什么?”项栎栎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她都忘了,沈夫人的作妖从未停止。
“不做什么。”沈夫人笑:“既然他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要让他亲自跪在我儿子面前赔罪,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这就是我这个母亲能为我儿子做出来的事情。”
项栎栎只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说的那个,让跪在珉桓面前的人是卢柏立?”
“不然呢?”沈夫人昂着头道:“我也挺想让你给我儿子跪下,可是我知道,我儿子不会同意,便宜你了。”
项栎栎摇头,只觉得沈夫人疯了,她让卢柏立跪在沈珉桓面前认错,总不会是让生死不知的沈珉桓去警局或者监狱,沈夫人不觉得有人值得他儿子过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让卢柏立过来医院。
一个策划了绑架,爆炸的罪犯,让他来医院给原本要绑架的人赔罪?她只觉得沈夫人已经快跟卢柏立一样疯狂,这件事她找不到逻辑,找不到沈夫人这样做的理由,于是脸色苍白的指着沈夫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夫人看她这幅样子笑了出来:“怎么,现在说不出话了?”
“你就由着她这么折腾?”项栎栎把目光转到勉强能说通道理的沈玉露身上。
“我也没办法……”沈玉露心中发苦,她刚刚拦了三四次没有拦下。以前婶婶昏迷不醒她还能做主,现在除了劝说别无他法,偏偏沈夫人最近像疯了一样不理会她。
项栎栎觉得荒谬,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项栎栎接起电话,就听电话那边的声音非常焦急:“您好,是项小姐吗?我是第一街区警察局,刚刚我们接到上级通知,罪犯被提走,我们得到消息,您跟提走罪犯的夫人认识是吗,能不能冒昧的请您劝说她一下,这个罪犯情节严重,还是交给我们看管最为妥当。”
项栎栎无力:“我劝不了,我没办法。”
“那劳请您告诉我,那位罪犯要被提到哪里,我们现在派人过去。”警察说。
项栎栎把地址报出去。挂断电话就见沈夫人洋洋得意的看着她:“我们沈家,不管是军界还是政界都岂是你们项家这种家族能比的,我能做的事,你一辈子也做不到。”
项栎栎摇摇头:“随便你吧。”这种事,她是真做不到。她说完抱着女儿离沈夫人远了一些,她有些明白沈家是真的不能没有沈珉桓,不然这么让沈夫人折腾下去,大概早就完了。
沈夫人看项栎栎不说话,也不理他,沈玉露局促不安的呆在沈夫人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劝告。
就在此时,就听医院的走廊边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项栎栎抬头看去,就见经过简单医疗救治的卢柏立被四个黑衣保镖绑着向这边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