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总之,在我看来,事情应该都解决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送巴颂登上了返回泰国的航班,为了表示感谢,唐晏阳给了巴颂一张价值百万的支票,但是巴颂却拒绝了,“我没想过要收你们的钱。”
“拿着吧,总有用的,回去重新修建一个寺庙也是好的。”唐晏阳说。
“不必,以前做法事是为了赚钱,而现在,做法事却是为了让自己心安,我走了,不必相送,有缘自会再见。”说完,巴颂转身离去。
……
回家后,徐浩带了十几个人来,将阁楼拆除,老太太远远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晏阳,你会后悔的,你根本不知道,妈做的这一切,对你而言,有多么重要。”老太太说。
“不拆我才会后悔!”唐晏阳说。
“晏阳……”老太太走上前,怔怔的看着唐晏阳,霎时间眼眶便红了,“……这一次,妈恐怕不能再保护你了。”
说完,她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唐晏阳的额头,她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
“妈,你别这样。”唐晏阳说。
老太太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
阁楼拆掉了,唐晏阳命人将阁楼修建成了一阳台,那里种着花,养着鱼,还有一个小型的游泳池,从此,那里再也不是暗无天日的,阳光洒下来,将整个楼顶照的通透。
可是,自从阁楼拆掉以后,唐晏阳却开始生病了,先是一些小感冒,接着便是连日的咳嗽,卧床不起。
我看的焦急,唐晏阳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忽然一下子,说病就病了,难道,这一切都与拆掉阁楼有关?
可是,这说不通啊!拆掉阁楼是一件好事,为什么唐晏阳会生病?
我端了一碗刚熬好的药,走进房间,唐晏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我走过去坐下,轻轻吹了吹汤勺里的药,问他,“晏阳,好些了么?”
“恩。”唐晏阳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公司的事我都交给徐浩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你的身体养好,公司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我把汤勺递到他嘴边,“来,把药喝了。”
唐晏阳张口,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的就把药给喝了,我看着手里的空碗,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他苍白干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真乖,好好休息吧。”
“别亲我嘴,全是药味。”唐晏阳别扭的说。
“没事,我不嫌弃你。”我笑着说。
其实,自从唐晏阳生病以后,每当我靠近唐晏阳的时候,我总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怎么形容呢,一种干枯的,老旧的味道,带着历史的沧桑。
后来,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过来,唐晏阳身上,是死人的味道。
一种,快死了的人身上才有的味道,就好像树叶凋零,树木干枯,尸体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