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琛说,“华寺林那晚发生了何事,还有赏梅宴时,朕在花园的问题,寒侧妃可以认真如实回答朕。”
原来他还没有死心。
皇上知道华林寺那晚的重囚被劫是周寒沉所为,不过没有证据。
因当晚她全程与周寒沉在一起,且没有说漏半字,便觉得她是因为对周寒沉感情深厚才不愿背叛,所以搞了这么一出把她当做突破口。
还故意用“侧妃”称谓来刺激她。
这个皇上,嘴巴说着她直爽,觉得她与众不同,心里还是拿她跟普通女人一样对待。
她是会在乎一个虚名的人?
别说侧妃了,就是让她和离,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哦,可能会皱,因为任务没法完成。
安如意恢复了理智,恭敬道:“皇上,妾身此前说的皆是实话,不知皇上提此些是何意?”
“朕带寒侧妃去个地方,便可知朕所问何意。”
周止琛一挥手,即刻有两个亲卫上前押住了安如意。
马车飞奔,不多时,安如意被押下了马车。
而看到所在的地方,她背后冒了点冷汗——上次夜里周寒沉将她去的山林外。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皇上居然让侍卫押着她,七弯八拐地走到了那个可以进入村庄的洞口处!
“寒侧妃,这地方是否感觉熟悉?”周止琛问。
安如意摇头,“未曾见过。皇上,这是哪儿,这儿有什么?”
周止琛嗤笑了几声。
“寒侧妃,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维护着寒王?”
“还是你觉得朕在诓你,寒王并没有娶秦姑娘,你还可以在他心中占一席之地?”
安如意垂眸,“妾身是不想王爷娶其它女人,但既然王爷着实喜爱,妾身也只能接受,往后会与秦姑娘一同伺候王爷。”
见得安如意如此,周止琛又笑了一声,“朕颇好奇,如若你对寒王真是如此情深,白玉堂一事做何解——
别人或能被你唬住,朕却是很清楚,周寒沉连家书都没给你寄过,何来的‘在家书中说喜爱诗词’一事?”
不愧是皇上,猜忌之心这么重,连周寒沉有没有写家书他都知道。
“家书是我为让大家更信服编的借口。”
不容皇上得意,安如意又说,“事实是我尚在闺中之时便钟情于寒王,他的每个喜好我都熟知。”
“那在棋社中,你冒充小二想引朕注意,单纯是因你母亲过世,做的出格之事?”周止琛接着问。
安如意坚定说,“我从未想过引皇上注意,当时不过对皇上派寒王出征心中有怨,一时脑热,做了不当之举。”
听言,周止琛脸上笑意仍在,不过笑不及眼底,甚至还有些许冷狠之意。
“朕的耐心有限,跟你说这么多并非看你装傻。”
“朕早已查实,华林寺那夜周寒沉借着祈福之名,实为劫走昆族余孽!”
“此后不久,那帮孽党毒发,周寒沉不敢动用任何大夫,是你深夜与他一道过去给他们解的毒!”
“你以为自己否认就可无事?朕能带你来此,就是要你知晓——无论你说与未说,昆族一党聚集所在地都是你泄露!”